但彆館中客房眾多,並不是每一間臥室都有。江夏說的那個“旁邊的房間”,裡麵就沒有什麼趁手的工具。
在這種房間裡掛機,才能讓之後千間婆婆麵對他時更加放心、說出真相。
——雖然江夏本人對真相並不在意,隻想借機看看偵探們有沒有新口味殺氣、發展一些合適的新糧倉。
但偵探們辛辛苦苦演完戲、送完殺氣,總要有點酬勞,這樣才方便日後合作……嗯,當然,前提是他們真的能產殺氣。
……
安室透把“絕症患者”放到隔壁房間躺下,讓江夏安靜待機。
之後,他和扮成江夏的基德關好房門,沿著走廊,繼續進行半真半假的搜查。
……
彆館另一側。
女仆站在洗手間門口,有些緊張地咬了咬拇指。等著和她一隊的槍田鬱美從洗手間裡出來。
咬完,剛放下手,背後忽然伸來一枚沾濕的手帕,重重蓋住她口鼻。
演技一般的女仆緊張地屏住呼吸,有些慶幸自己的臉被手帕蓋著,監控後麵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意思著掙紮了一下,閉上眼啪嗒倒地。
女仆背後,“偷襲”她的槍田鬱美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把女仆拖進工具間,藏好。
然後洗了洗手,打算離開。
剛踏進走廊,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我就知道你有問題。”
同時,響起了槍械上膛的哢噠聲。
槍田鬱美一怔,側過頭。
就見那裡站著持槍的白馬探,槍口抬起、正對著她。
白馬探想起剛才那個黑衣青年隱帶挑釁的“提醒”,眼神冷酷,努力把眼前的槍田鬱美,視作需要被殺死的凶殘惡黨。
同時一本正經地說著破綻很多的推理:“女仆的那輛車上裝有炸彈,犯人不會冒險乘坐,所以比起去了橋邊的四個人,凶手更可能在你、茂木先生、女仆小姐,這些留下的人當中。
“最早,我其實更加懷疑這裡的女仆。所謂的‘麵試內容’都是她自說自話。而且比起同行,我更傾向於優先懷疑不擅長解謎、所以想借助偵探力量破解難題的其他人……
“沒想到一路跟蹤過來,竟然真的有收獲。隻是和我想得不太一樣,女仆小姐竟然是被偷襲的那個。”
槍田鬱美沒有正麵回答,她笑了一聲:“未成年的高中生竟然隨身帶槍?”她假裝不知道所有人房間裡都有槍,“這是警二代的特權嗎?記者們應該會很喜歡這個消息吧。”
白馬探也冷笑:“這是從我房間的枕頭下麵找到的,臨時拿來防一防身罷了——彆裝了,你是打算等一切結束後,用它來栽贓我吧。”
“我可沒有……”槍田鬱美手心裡藏著一把小巧的掌心雷。
趁白馬探被“手槍”的話題吸引,注意力放到他自己手中的槍支上時,槍田鬱美突然回身一槍。
砰——
槍響回蕩在走廊之中,白馬探應聲倒地。
槍田鬱美微揚著下巴,看了一眼這個手下敗將:“抱歉了,但這也是為了自衛——如果我不先動手,你這種沉不住氣的年輕人受到驚嚇以後胡亂射擊,事情就麻煩了……”
她一邊說著自我安慰似的話,一邊丟下身後的“屍體”,踩著高跟鞋噠噠走向樓梯,打算去四樓的中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