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底,安室透又恢複了以往開車時無憂無慮的習慣,不再警惕打量路況、擔心走到哪會突然爆胎,而是放心地往前開,多走一米都是賺到。
途中,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把這一次組織的具體任務告訴江夏。
於是邊開車,邊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前一陣,向泥參會轉讓一架退役的武裝直升機的時候,組織的船被劫了,還有人渾水摸魚報了警。負責這件事的人險些被捕。我們這次去,是要調查詳情,看看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江夏點點頭,然後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有的乾部在玩武裝直升機,有的竟然不能明麵上持槍,這合理嗎?
可惡的雙標組織。
也不知道這次回去以後,假烏佐能不能騙到持槍許可。
……應該能吧。成年人想拿持槍許可證,難度不像他拿那麼高。而且,就算辦不下來,在組織眼中,假烏佐隻是一個背鍋工具人,即使無證持槍被人發現,也不會影響到“江夏”這個名偵探。在相關事情上,肯定不會那麼嚴格。
而等假“烏佐”領到了槍,傀儡不在的時候,槍支當然隻能由他這個上級代為保管……
想到這,江夏又有點猶豫。
其實理智來看,隨身帶槍,對他用處確實不大——一旦被發現,容易引來麻煩。此外,開槍以後身上難免沾到硝煙、被檢測出痕跡。
而如果費勁用傀儡黏土裹住自己,或者凝聚出傀儡,讓傀儡開槍……那還不如直接讓傀儡過去揍人。
也正是因為這種種弊端,否則江夏早就弄把槍隨身揣著了。
“……”不過,如果給假烏佐的身份過完明路以後,組織很自覺地發下槍來,那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地讓鬆田馬甲把槍收下、然後自己幫忙帶著……畢竟,先不提帥不帥這種幼稚的問題,在遠程攻擊方麵,槍確實很有用處,而他的傀儡並沒有射擊一類的技能。
如果有人查槍,可以把槍丟給“正好路過”的幸運傀儡,讓傀儡背鍋——比如佚名小姐這種抱著炸彈跳過橋的人,隨身帶把槍,怎麼看都很合理。
江夏糾結片刻,心裡的天平,逐漸有了朝向。
而說起槍,還得多從安室透那裡學一學技巧:老板平時沒少隨身帶槍,但是很少有人能看出來……
想到這,江夏一邊打量安室透,一邊點頭,示意自己在認真聽。
同時,為了掩飾自己的走神,還順手給安室透這些天的行為,敲上一塊補丁:“我們這一路過來,是在追蹤泄密嫌疑人的行蹤?”
安室透心虛了0.1秒:“……”
……也不知道江夏是真的沒看出來;還是察覺到了不對,但在給他找台階下。
如果說出這種話的人是風見,安室透還真無法確定是哪一種情況。
但是江夏……
他想想江夏的觀察力,又想想他們這些天的經曆,不太敢踩這個台階。
隻好神神秘秘、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
然後單手翻了翻背包,找出新買的一部手機,拋給江夏:
“裡麵是關於這次任務的資料——詳情有當地的組織成員調查,簡單來說,我們的工作隻是負責監工,並做最後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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