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還真是笑不出來。
正糾結著,這時,安室透眼角餘光微動。
——他看到江夏垂下手,無聲握住了口袋裡的甩棍。
“!”安室透眼睛一亮。
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個正義的高中生偵探員工。
……
然而,在安室透暗含期待和鼓勵的注視中。江夏卻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跑過去一腳將不配合的蟒蛇片桐踩倒,再敲一頓讓他不要隨地亂丟警察”。
——江夏原本似乎是想過去的。
可在察覺到安室透的注視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回過神,又慢慢鬆開了甩棍,和安室透一起,遠遠站著旁觀。
安室透:“……?”
他一怔之後,忽然懂了。
——和自己顧忌著“烏佐”一樣。江夏或許也是忽然想起了旁邊有一個“波本”,所以為了保持立場一致,沒有正義出頭。
安室透心裡罵了一聲組織,同時隱約感覺肩上一重,好像壓了一口沉重的擔子——簡直像是他帶壞了江夏一樣。雖然也不能說這種推測完全錯誤,但是……
……
安室透心情正有點複雜,這時,佐藤美和子幽幽往混亂的源頭看了一眼,然後她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混亂的場麵,頓時變得更加混亂。
“真是一群野蠻人。”
岡野莉香冷哼了一聲,極其不悅地望著那邊:“把彆人的宴會搞得一團糟,真該把他們全都趕出去——走了,尾崎,快到時間了,去準備致辭表演。”
她刻意用了能讓警察聽清的音量,說完這些話,轉頭就走。
尾崎翠快步跟上她,兩個人走向了員工區域。
江夏望著她們離開的方向。
安室透察覺到他的目光,想起江夏在破案時的敏銳直覺,低聲問道:“你覺得她有問題?”
江夏點了點頭:
“就算不是凶手,也很可能跟凶手有關,甚至或許會是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威脅信裡特意提到過‘血之花’,而目前整個會場中,和‘花’關係最大的,就是這位前衛插花藝術家了。”
安室透:“……”不,和花有關的,還有那個嚷嚷著要放煙花的“烏佐”……
雖然心裡很懷疑衝矢昴,但另一方麵,安室透又覺得,如果衝矢昴真的是烏佐,作為一個“神秘乾部”,他的出場,似乎太過直白了一點。
因此他覺得,也可能烏佐隻是派出了一個可疑的眼線,然後自己藏身在宴會廳的某個角落,愉悅地旁觀著事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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