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盯著,衝矢昴忽然就有了一種正在麵對烏佐的感覺。
他腦中的直覺警報響成了蜂鳴,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是該跪地大喊“對不起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不會往外說,放過我吧!”之類的話,還是先裝傻蒙混過去。
這時,江夏忽然開口了。
——並沒有像衝矢昴想象中那樣,露出一絲陰沉的冷笑;更沒有抬起食指豎在唇邊,然後一抹脖子、暗示“管不好嘴就長眠吧”……
江夏隻是倚著窗台,收回了手裡的甩棍,上下打量他片刻,像是很詫異地說:“原來是你,我還以為這裡藏著其他同夥……對了,我要報警了,你先從院子出去吧——雖說救人闖院一般都會免責,但這次的犯人畢竟是個律師,說不定會故意找我們的麻煩。”
和烏佐截然不同的聲音和語氣,把衝矢昴從可怕的腦補旋渦中拉了回來。
他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原路翻出了院外,整理好沾上了灰的衣服,之後才慢慢清醒過來。
衝矢昴:“……”江夏被看到了打人現場,怎麼表現得那麼平靜。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
正想著,毛利蘭從旁邊踱了過來。
——剛才幾個綁架犯嚎得太慘,閣樓的隔音又很一般。連她都隱約聽到了響動。
毛利蘭想起了江夏那些不是很和諧的小習慣,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堅持進去,那樣或許還能阻攔一下江夏,或者幫忙製服敵人——從聲調來看,裡麵好像有兩三個歹徒,那些人當時還有服部跟和葉作為人質……想想就覺得危險,也虧得江夏能順利搞定。
現在再想這些,顯然已經晚了些。不過……
毛利蘭暗暗想:衝矢先生看上去也不像那種不會變通的人……而且認都認識了,以雙方偶遇的頻率,他早晚都會看到江夏這愛敲……咳,嫉惡如仇一麵。提前適應一下倒是也好。
這麼想著,毛利蘭看向似乎飽受震撼的衝矢昴,有點緊張地措了措辭:
“那個,其實有些犯人真的很凶殘,不及時控製住,或許會帶來可怕的後果。而且江夏心裡應該有數,不會真的把人打傷打殘……”
……
衝矢昴剛才大腦有點過載,此時反應了一會兒,才消化了毛利蘭剛才在說什麼。
他後知後覺地回過了神:“……”等等,毛利蘭也知道江夏愛敲人的事?
……對了,冷靜下來,理智一想,其實不止毛利蘭。
那間閣樓裡,除了三個一息尚存的歹徒,好像還有兩個大阪高中生、一個小學生,以及一個裝死很熟練的前刑警……目前看來,他們都沒有即將被滅口的跡象,而且似乎沒對江夏剛才的行為,表現出太多驚訝。
……就好像江夏經常這麼乾,而那幾個熟人也全都知道一樣。
衝矢昴不禁開始猶豫:
這一點……好像和自己剛才的那些推測,有些衝突啊。
都知道組織講究隱蔽,在社會上混的乾部們,往往也很會偽裝。
尤其是,如果江夏真的是烏佐的搭檔,平時負責維持“好偵探”的形象、接洽被害人,那他似乎更不會做這種“打犯人取樂”的事,還被不少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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