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空間裡,貝爾摩德看著一怔,怔了一下:“這人是個啞巴?”
……可她怎麼記得上一次,在辛多拉的任務裡和假烏佐接觸的時候,這家夥好像開口說過一些簡短的話?
辦公桌後,諾亞扮演著的“佚名boss”在沒人看到的角度眨了一下眼,心裡有點驕傲:因為彆的鬼不會說人話!
……
當然,在組織眼中,事情有著更科學的解釋。
“不算完全的啞,偶爾也能正常說話。”琴酒冷哼一聲,聲音裡有著一點對烏佐肆意揮霍人才的不滿,“聽烏佐說,這種病症是因為西圖以前在緬甸的時候,被地雷炸飛的骨塊撞到了頭——不過實際上,我覺得他更可能是被那款尚在開發中的吐真劑毒殘了。”
貝爾摩德:“……”……烏佐竟然敢把被他迫害過的被害人留在身邊,而且至今都沒遭到報複和反噬。看來他擅長的遠不止暗中操控劇本,明麵上的控製更是可怕……這孩子怎麼總是在做這種和他溫良外表完全相反的事?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烏佐的行事手法雖然費人,但卻有效。
讓部下代替他趟雷的一瞬間,烏佐其實就已經贏了。
如果眼鏡直接拉人,烏佐當然能避開被帶進遊戲的風險,隻讓假烏佐中招。
而如果假烏佐戴著眼鏡的時候,眼鏡毫無反應;等烏佐自己戴,它才有了拉人的提示……這無疑是把“可疑”兩個字,明晃晃地掛在了鏡片上。
貝爾摩德餘光掃向旁邊的辦公桌,看了一眼端坐在那的神秘年輕人,卻見對方並沒有絲毫著急的神色,似乎已經想到了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貝爾摩德收回視線,狀似無所謂地看著監控畫麵,眼底卻有一絲憂慮。
雖然烏佐一定能察覺到眼鏡的問題。
但越是這樣,他恐怕隻會越感興趣。
——就像以往的那些暗殺當中,明知有些“舞台”非常危險,烏佐卻依舊會為了他那些所謂的“戲劇體驗”,迫不及待地親身入場。
比起個人的“安危”,這個天才明顯更在意事情的“趣味性”。如果是這樣……
……
現實世界當中。
佚名們似乎也知道自己被抓到了馬腳,沒再繼續做多餘的事——那副眼鏡,架在假“烏佐”的鼻梁上,除了鏡片中循環播放著同樣的畫麵,沒有其他任何反應。
假烏佐沉默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剛才烏佐的吩咐,他抬手順著眼鏡按了一圈。然而沒能找到任何機關,也沒觸發可能存在的死亡陷阱。
“好了。”江夏看著他按了兩圈,這才叫了停。他伸手要回眼鏡,然後擺擺手趕人,“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假烏佐重新戴上自己的墨鏡,輕輕鞠了一躬,然後像一道忠誠的影子,無聲退走。
臥室裡,江夏拿過手帕擦了擦鏡架,盯著眼鏡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展開它,把眼鏡架到了鼻梁上。
“嘖。”遊戲空間裡,響起一聲充滿殺意的動靜——琴酒似乎對烏佐的這個決定十分不滿,但麵上卻沒有多少意外。顯然他也和貝爾摩德一樣,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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