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點了點頭,取出了那一副模樣精致的眼鏡。
雖然對這東西有點忌憚,但她還是順手帶過來了,隻不過把它放進了屏蔽電波的密封金屬盒裡。對他們這種人來說,這類盒子並不算罕見,琴酒和伏特加那也有不少同款。
兩個人很快戴上了眼鏡,準備接收佚名boss那個神神秘秘的,關於雪莉的“通關獎勵”。
江夏坐在旁邊,意思著擺出了一點“感興趣”的樣子。
過了一陣,琴酒和貝爾摩德幾乎同步摘下了眼鏡,嘴裡說出一個詞:“大阪。”
兩人觀看“情報”的時間幾乎一樣,得到的關鍵地點也完全一樣。
他們又試著在不觸發保密條款的情況下,溝通了一點細節,然後確認了。
——這麼看來,琴酒和貝爾摩德兩個人收到的,還真的就是完全一樣的消息。https://
“……”可惡的佚名。
“聽上去挺有意思的。”江夏旁聽著兩個人討論的關鍵詞,“說不定正好跟我的狩獵日程配套,不如一起?”
頓了頓,忽然想起這些乾部吸引日常桉件的能力,似乎不如柯南他們強。
江夏又果斷改口:“還是算了,我要跟我同學一起去。等到了大阪,我們有緣再見吧。”
貝爾摩德眼底劃過一絲心動,實不相瞞,她也想跟江夏和江夏的同學一起……
琴酒毫不客氣地冷哼一聲:“本來也沒想跟你一路。”他和伏特加雖然還沒到被滿大街貼通緝令的地步,但身份經不起查,江夏在外麵應該自覺跟他們保持距離。
另外,跟烏左同行這種事……琴酒實在不太放心——要是哪天烏左忽然忍不住背刺他一下,想想都覺得麻煩。就算不背刺,單是那種每時每刻發生在周圍的“突發命桉”,也會讓人疲憊。
畢竟有桉子就意味著有警察,有時還有偵探摻和,這對黑衣組織的乾部來說,實在不是什麼美妙的環境。
想起以前短暫和烏左同行的體驗,琴酒心裡不禁爬上一絲陰霾。
不過對麵的另一個當事人,注意力倒是轉移得很快。
江夏似乎已經沒再想這些了,又跳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雪莉居然還沒跑出國,真是讓人意外,而且大阪離這邊不算遠,我還以為按照她的性格,至少會跑去九州或者北海道,能走多遠走多遠。”
琴酒也沉默了一下,這確實不太符合雪莉的習慣。
不過,如果雪莉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其他人在主導她的行動,那她出現在哪裡都很正常……難道大阪其實是佚名組織的總部?佚名特意給黑衣組織提供同樣的情報,把人都引到大阪,究竟有什麼陰謀?
……
旁邊,被琴酒揣測著的佚名boss本人,此時正在拆壽司盒。
江夏倒是沒有彆的什麼陰謀,隻是覺得人多熱鬨,沒準還有額外的殺氣薅——反正都要去大阪,不如多帶幾個人一起。
比如這一次,可以以“烏左”的身份,要求衝失昴去大阪接應那一筆難洗的“財富”:從衝失昴現在滿心跑路的狀態來看,出差來給烏左打下手的,恐怕不會是這個鹹魚研究生,更可能是披著“衝失昴”易容的赤井秀一。
在這個情況下,之前許諾給兩瓶酒的“關於雪莉的情報”,自然就很好處理了。
——組織乾部們循著佚名給出的信息,去了大阪,原本是為了尋找雪莉,但雪莉身邊居然潛伏著赤井秀一。
這樣的話,摸不到雪莉的影子,就會變得非常合理:一定是組織乾部們的到來,不慎被赤井秀一察覺,赤井秀一提前做了乾擾。而之後對雪莉的追捕,也都被赤井秀一打斷。
總之,一切全都是可惡的fbi的錯,跟辛勤提供情報的佚名沒有關係。
……
江夏一邊挑挑揀揀吃著組織的壽司,一邊在心裡複盤著如何給赤井秀一扣鍋,同時騰出一點精力,按下了自己的良心。
沒有了良心,迫害某些人的時候,就會收獲多倍的快樂。
在琴酒和貝爾摩德溝通完去大阪的細節,準備宣布解散之前。
江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轉向伏特加:“你呢?你得到了什麼新消息。”
隨著這句話,另外兩個人的目光,也全都轉了過來。
一瞬間成了眾人目光焦點的伏特加:“……!#%*”可惡,自己都這麼低調了,居然還是沒有逃過!
他默默低著頭,本來想很有麵子的圓過去。
但轉念一想,自己剛剛才在那個關乎性命的“全息遊戲”裡,做了足夠被琴酒大哥一槍爆頭的蠢事,現在如果再試著撒謊……
伏特加隻好放棄了思考,努力藏下羞恥心,老實道:“沒什麼有用的消息,隻有……咳,隻有一些廢紙。”
“廢紙?”江夏一怔,旋即有所了然:“海報?還是演唱會門票?唉,作為一個神秘組織的乾部,你的愛好還真是容易滿足。這種事找我也能拿到,何必浪費一次機會。
“不過,其實也不能怪你,畢竟琴酒和貝爾摩德也浪費了一次,隻是你浪費得格外離譜而已。
“說起這個,也不知道如果四個人要了四個不同的報酬,佚名還能給出什麼情報。難道會在大阪湊齊四種我們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