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看著柯南,暗暗想:經常跟烏佐廝混在一起的小孩,果然和正常孩子很不一樣。
以往在外麵遇到的熊孩子,在他背後時還敢悄悄作怪,但被他一看,往往會嚇得呆若木雞。可是這個眼鏡小孩……
烏佐連挑個小孩,都能挑到這麼特彆的人。
琴酒:“……”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烏佐要的隻是工具。要是太傻,那麼哪怕是小孩,恐怕也沒有多少利用價值,而且活不了太久。
這麼想著,琴酒不甚在意地移開了看向柯南的目光。
至於烏佐擅自殺死了醫生的事……
一想到這一茬,琴酒身上就不禁騰起一陣殺氣。
——醫生的死活,其實根本無關緊要。但他需要借那個醫生走一走“治療”的過場。
而且這可是“那位大人”送來的人,現在連一麵都還沒見上,就被烏佐……
嘖,內海和彥這個廢物。
吹得那麼厲害,說什麼了解組織的青少年……結果到頭來,他也隻是了解了一下組織青少年的殺人手段。甚至可能一直到咽氣,他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越想,琴酒就越忍不住翻騰的殺意。
但最終,他還是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這裡是公眾場合,而且人多眼雜,肯定不可能現在就去找烏佐算賬。
等他離開了警察的視野範圍再說……
……
琴酒轉身離開後。
江夏餘光往那邊瞥了一眼,飛速丟過去一隻鬼,讓它跟著薅,不要浪費。
柯南沒看到江夏的動作,還在牢牢盯著琴酒。
見琴酒終於走了,他無聲鬆了一口氣。
但緊跟著,柯南又忍不住疑惑起來。
——琴酒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車站,還用那麼可怕的眼神盯著江夏?
難道這一起案子,背後竟然和組織相關?
柯南:“……”可是不對啊,這麼低調,這不像是組織的殺人手法。
而且一直到現在,琴酒除了幽幽盯著江夏以外,看上去也沒有要滅口誰的意思,可見殺人的應該不是組織成員。
所以……
是和琴酒有關的組織成員被殺了?
或者因為發生命案,車站裡聚集了不少警察,而這耽誤了琴酒出行,所以江夏這個時常和“案件”有聯係的偵探,就被琴酒遷怒了?
柯南摸著下巴,緊張地思索著各種可能的原因,和應該采取的對策。
……
旁邊,警察們對剛才從附近路過的法外狂徒,一無所知。
檢查完了車廂裡的情況,在等待進一步的屍檢結果出來之前,他們先走訪了一下附近的證人,以及可能的嫌疑人。
雖說目前看來,死者的死亡原因,是被注射了毒素。
但這種殺人道具,不少人都能入手,車站又人流混雜。再加上死者的錢包被人掏空,這其實也有一些“搶劫殺人”的特征,所以被問到的,不僅僅是幾個醫生,還有其他人。
“那位寬臉的先生?……啊,我記得他!”
列車上的售貨員聽到警察詢問,很配合地提供了自己知道的線索:
“我記得他買了一罐咖啡,給了我一張萬円大鈔票。很不巧,今天的客人很多都沒帶零錢,他的位置又正好在車廂最末,千元鈔票正好用完了。找零的時候,我隻好給了他很多硬幣,所以印象很深。新筆趣閣
“時間的話……我進到那節車廂,大概是不到下午六點。之後沒多久,車就到朝山站了。”
江夏正聽著,忽然感覺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他轉頭一看,看到了一位穿金戴銀的太太。
江夏略微一怔,很快想起了這個人——印象裡,她家養了一隻又胖又懶的長毛貓,以前光顧過幾次偵探事務所。
富太太剛才似乎正在出站口觀望。此時她忍不住走回來,跟江夏打了一聲招呼:“江夏,又遇到案子了?”
售貨員聽到這邊有人說話,看了她一眼。然後脫口而出:“啊,這位太太好像也是那節車廂的乘客!”
——富太太的打扮十分顯眼,她每根手指上都戴著至少一枚鑲嵌著閃亮寶石的戒指,脖子和手腕上也有大串珠寶,簡直把“有錢!”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聽到售貨員點破,富太太倒是也沒有隱瞞。
雖然有點害怕命案,但剛才她圍觀了一陣,感覺破案好像挺有趣的,尤其是偵探專心於案件的模樣,非常值得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