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撿屍人
服部平次原本還在旁聽吃瓜。此時聽到這話,忽然眼角一跳,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江夏,同時低頭看了看手機:工藤那家夥,怎麼還不回來?……旁邊的走廊上,一群大學劍道社的成員聽到垂見篤史的那句話,倏地回過頭,神色各異。一片死寂後,最終還是隊長蹙了蹙眉,先一步開口:“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不過,要是你不想比賽,大可以直說,我們找個成員替你就行了。不用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垂見篤史醉醺醺地看著他,片刻後,露出憤恨的表情:“專門給人戴綠帽的家夥,說起話來倒還挺冠冕堂皇。”“綠帽?”遠山和葉眼睛一亮,嗅到了八卦的氣息,忍不住停下腳步,悄悄豎起了耳朵。走廊裡的其他圍觀群眾,也露出了類似的表情。高大的隊長,一瞬間成了所有人視線的中心。但他卻沒有絲毫驚慌,隻是平靜地對垂見篤史道:“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哪個女人會選擇你?你現在還醉著,我不想跟你多說。好好冷靜一下,仔細想想吧——想想像你這樣的喪家之犬,應該怎麼規劃將來的人生。”看前後措辭的變化,他似乎也不像表麵上那麼平靜。說完,隊長帶著其他人轉身離開。服部平次默默看著這一幕,心裡不好的預感愈演愈烈:什麼能和其他隊員同歸於儘的“那件事”,什麼“戴綠帽”……這群家夥關係也太複雜了吧。正想著,他耳尖一動。——坐在地上的垂見篤史帶著一身酒氣,瞪著隊長的背影,惡狠狠道:“早晚殺了你。”服部平次:“!!”垂見篤史最後說的那一句話,聲音不大。而且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是普普通通地放了一句狠話。吃瓜群眾們全都沒太在意,見事情結束,陸續離開。遠山和葉也打算回去。走了兩步,忽然發現走的隻有自己,她疑惑地回過頭,去拽了拽那兩個各自沉思著的男高中生:“走啦,趕緊回會場,還有比賽呢。”服部平次還是不太放心。不過轉念一想:劍道會場人來人往,怎麼看都不像要出事的樣子。那個醉漢沒準隻是嘴上過一下癮,畢竟愛放狠話的人其實不少,最終他們往往不會實行。“平次!”遠山和葉催促道,“你發什麼呆?”服部平次一下回過神:“……哦,沒什麼。”三個高中生很快回到了會場。……會場中,比賽還在繼續。竹刀擊打的清脆響聲穿過大廳,又被觀眾席上的呼聲淹沒。熱鬨的氛圍,很快衝淡了剛才那一場爭吵帶來的影響。“擊中身體,一分!”裁判聲音剛落,服部平次就激動地站了起來:“漂亮!”他幫隊友喝完彩,開始往自己頭上裹麵巾,準備出場。這時,隔壁的比賽場那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垂見那家夥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他隻是嘴上說一說,沒想到他真不打算出場啊。”這聲音有幾分耳熟,似乎前不久剛剛聽到過一次。服部平次忍不住轉過頭,往隔壁會場一看。就見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抓著醉漢領口,厲聲喝問過他的大學生。大學生們的隊長聞言歎了一口氣:“去找找他吧。彆走太遠,下一場馬上開始了。”其他人點了點頭,分散離開。服部平次下意識地站起身,想跟過去看看情況。然而這時正好輪到他上場。“……”他看了一眼那個被醉漢說過“遲早要殺了他”的隊長,發現對方還留在這裡,於是沒再多想,很快上場。……觀眾席。江夏去附近買了一瓶水,回來的時候路過窗邊,往下方眺望,遠遠看見兩道熟悉的人影。——毛利蘭和柯南拎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回到了體育館當中。柯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副神思飄忽的樣子。毛利蘭則有些迷茫地左右張望著——她不太認路,雖然前不久剛剛來過會場,但此時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她已經忘了先前究竟是怎麼走的。江夏遠遠看著這兩個剛分開不久,卻讓他覺得如隔三秋的同學,忍不住轉身下樓,友善地迎了過去。……今天有劍道比賽,體育館來來往往的人特彆多。等江夏到了地方,兩個同學已經不在門口了——畢竟是兩個沒有殺氣的好人,混進人群的時候,對靈媒師來說,不是很好觀測。不過,江夏倒是意外發現了其他驚喜。——他隱約嗅到了高檔殺氣的味道。江夏循著氣息,走出體育館的大門,掃視一圈,目光很快遠遠落在了隔壁的美食街上。“……”總感覺有股酒味……猶豫片刻,想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朝那邊走了過去。……琴酒和伏特加買完盒飯,加速離開了這片街區。但很快,他們又改頭換麵,無聲無息地回到了美食街前。——思來想去,琴酒還是很在意剛才那一閃即逝的窺視感。而且他總覺得那窺探不止一次,似乎有人在借著人群遮掩,斷斷續續地反複觀察著他。這種不怎麼愉快的體驗,讓琴酒忍不住蹙起了眉,殺意凜冽。考慮到美食街也算是大阪的景點之一,那幾個行蹤飄忽的目標有可能忽然出現。琴酒乾脆讓伏特加快速駛離這裡之後,換了一輛形製普通的車回來,打算一邊找人,一邊試試尋找那個隱蔽視線的來源——雖然也可能是他的錯覺,但即使是錯覺,也有驗證的必要。……而這期間,伏特加當然也沒有閒著。他收集著關於那幾個目標的情報,漸漸找到了更多確切的消息。很快,伏特加敲下回車,看著顯示出來的頁麵,忍不住有些激動:“他們在找的竟然是豐臣秀吉的馬印,那個傳說中的千成簞瓢!從聊天記錄來看,這夥人已經找到了記載寶藏位置的殘卷,還有相關的文物碎片——大哥,這東西值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