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被這麼嘲諷,有些窘迫,和正規的壽司店比,旋轉壽司確實經常被認為上不了台麵。
他氣勢一滯,聲音也低下去,但還是倔強道:“這是兩回事。”
我妻流造站起了身,氣勢逼人地蹬著他,陰險笑著:“少跟我抬杠。想毀掉你這種小店,對我來說隻是幾分鐘的事——彆忘了,我在本職工作以外,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美食作家。隻要我隨便寫幾句差評,你這家店,彆想再繼續開下去。”
他忽然往角落裡一指,冷笑了一聲:“就像那個正躲在那邊悄悄吃飯的大嬸的店一樣。”
角落裡,一個一身粉色的中年女人聞言一驚,敢怒不敢言地看過來一眼,又很快垂下視線。
店長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對我妻流造說:“今天的費用就全免了,您請回吧。”
我妻流造早就等著這句話了。
他神情一緩,哈哈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再吃一點——對了,給我打包兩份。每份要一個成年男人的食量,可彆放得太少了。偷工減料的店,名聲向來不好。”
——搞定。
自己吃完,順便給組裡的兩個部下帶一份。
然後三個人的飯錢,都用高檔飯店的標準報銷,報銷金裝進自己的口袋,就當是今天的加班費了。
我妻流造舒坦地坐回座位上,一邊悠閒地吃著,一邊等著店長給他打包。
有了這麼一出,店裡的不少客人覺得掃興,很快結賬離開。
幾個高中生同樣被影響了心情。他們默默吃了一會兒,起身結賬。
……
結完賬,正要離開。
這時,店裡忽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遠山和葉耳尖敏銳地一動,像隻警覺的兔子,倏地回過頭。
下一秒,就見我妻流造忽然捂著喉嚨,掙紮著往後一仰,連人帶凳子,重重倒在地上。
巨大的“哐當”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群人轉頭望去,就見我妻流造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上去竟然像是……
“真夠無賴的,訛了三份飯還不夠?”
旁邊,藍帽子男人鄙視地看了我妻流造一眼,公報私仇地蹬了他一腳:“裝什麼食物中毒,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江夏走到那人旁邊,蹲下身探了一會兒。
服部平次和柯南感覺他動作有點慢,叫完救護車,兩人也快步走了過來:“怎麼樣?”
江夏收回手,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幾個高中生見狀,心裡頓時咯噔一聲,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人死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麵色變得凝重起來,他們對視一眼,也蹲下身查看,很快發現了問題:“苦杏仁味……氰化物中毒,這是謀殺。快報警!”
……
“又、又見麵了啊。”
大瀧警部這幾天四處趕場,有點疲憊,此時正頂著一對平時沒有的黑眼圈,憔悴地望著幾個高中生偵探。
前兩天毛利蘭和柯南在的時候,案件就已經夠多了。
大瀧悟郎本以為,那會是他人生忙碌的巔峰,誰知巔峰這麼快就被再次超越——江夏和鈴木園子一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案子好像變得更多了。
大瀧悟郎:“……”這群東京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