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處理這麼一個小嘍囉,應該不算boss所說的“惹事”。
何況這個冰室禮二身上,未必沒有關於烏佐的線索——既然他受了幕後黑手的操控,那麼那個過程,就一定會留下相應的痕跡。
於是思索片刻,愛爾蘭踩著冰室禮二,換了一個問法:“你為什麼要讓那個人墜樓?”
“……當然是為了殺他。”冰室禮二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但想起剛才金發男人凶殘的舉動,他沒敢隱瞞,交代了自己和死者幾年前的仇怨。
然而愛爾蘭想聽的,顯然不是這些無聊的東西:“你為什麼偏偏要在今天,在那個時間動手?”
“……”
對凶手來說,問題越來越奇怪了。
“我就是看著欄杆腐蝕得差不多了,所以隨便挑了一個送他上路的日子,另外時機也正合適。”
冰室禮二茫然地認著罪,一瞬間有種坐在警察審問室裡的感覺:“幾年前那個抓我進去的警察,現在辭職做了偵探。我一直想報複他,所以確認了他正在露天餐廳裡吃飯之後,我就決定立刻實施自己的計劃,這樣也方便在那個前警察麵前炫耀,讓他的良心為此受到譴責。”
“前警察?”愛爾蘭感覺自己找到了新的線索,他沉聲問,“他當時為什麼要在外麵吃飯?”
冰室禮二:“……?”
……這人有病吧,出去吃飯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餓了!
不過這一次,金發男人還真的問到了點子上。
冰室禮二沉默了一下,到底不敢撒謊。
他小聲交代道:“因為我往他家的信箱裡,塞了一張餐館開業的傳單——那家餐廳開業當晚,啤酒會隨餐點贈送,還是大杯的新鮮紮啤。按照我打探到的消息,他不會錯過這種優惠。”
愛爾蘭:“……”
剛剛他還在想,那個偵探可以通過他前往餐廳的時間,操縱冰室禮二動手的時間——按照愛爾蘭對烏佐不多的了解,比起被擺在明麵上的冰室禮二,冰室說的那個看似隻是在平凡用餐的偵探,其實更可能是烏佐的部下。
誰知現在看來,目前已知的動機源頭,還是隻在這個凶手的身上。
而且仔細想想,“在餐廳吃飯”是一段不短的時間,如果偵探用“去就餐”這件事來操控冰室殺人,那他無法保證死者正好在暗殺目標抵達樓下的時候砸落。
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冰室這個打電話的人身上。
愛爾蘭:“……”另外,還有那個警察。他也能通過抵達樓下的時間,控製死者墜樓。
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巡警和麵前的這個人勾結……
這時,冰室禮二忽然從這一連串的問題裡,嗅到了某種不太尋常的氣息。
——這個闖門的金發凶徒,似乎覺得他操控沼尾墜樓身亡,並不是在單純地殺人報複,而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