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名片上的名字,是「鷺沼升」。
灰原哀摸了摸下巴,低聲說:「「鷺」、「大鷹」、「斑鶇」,還有那個長頭發的女人好像叫「千鶴」……這幾個人的名字,怎麼都和鳥類沾邊?」
江夏也壓低聲音,無聊地跟她滴咕:「可能是緣分吧。不過根據我的經驗,這種名字成套,而且喜歡三四個聚堆湊在一起的人,很容易出事。
「以此類推,我遇到名字裡帶「春」、「秋」、「冬」的人,就該格外小心。你遇到名字裡帶顏色的人,也要多提高警惕,畢竟有個「灰」字。」
灰原哀:「!」
雖然感覺這話有些迷信,但隨著江夏的話音落地,她腦中不禁閃過了「黑澤陣」這個名字——這正是琴酒的本名。
緊跟著,她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坑死人的家夥。
赤井秀一。
——「赤」正好也是一種顏色。
灰原哀:「……」江夏隨口總結的規律,竟然,竟然好像很準!
雖然心裡覺得,身為一個成熟的科學家,不該搞迷信。
但灰原哀還是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忍不住認真填補著江夏話裡的漏洞:「除了春秋冬,你的「江」其實還能和「湖」、「海」之類的湊在一起,對了,還有黑澤的「澤」!這一點很重要,不要掉以輕心。」
兩個人交流著沒有什麼用處的經驗時。
旁邊,那個沉默的英國乘客看了男攝影師一眼,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男攝影師疑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我英語不太好,說慢點。」
江夏回過神,收起了男攝影師的名片,翻譯道:「他說其實你也離開過座位,而不是像你自己說的那樣,一直待在座位上。」
「??」鷺沼升一呆,旋即怒道,「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中文網
英國乘客麵色沉靜,沒有搭理他,而是轉向幾個空姐和警察:「我記得這個男人的座位,在死者正後方。但之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死者正在座位上睡覺,他身後的位置空著——也就是說,這個男人離開過座位,顯然,他說謊了。」
江夏一一翻譯過去。
然後期待地看著男攝影師。
鷺沼升慌亂又憤怒,他好好地吃著瓜,誰知居然有人要拆他的不在場證明:「我可沒去過洗手間,彆以為多一個嫌疑人,你就能脫罪——人家空姐都沒說我去過!」
壓力頓時來到了空姐身上。
那個值班的乘務員被來自各方的視線盯著,支支吾吾道:「那個,我當時也不知道會出事,沒有時時刻刻盯著走廊,所以……」
輕輕柔柔的話,如同當頭一棒,把鷺沼升也掃到了嫌疑人的行列當中。
嫌疑人頓時變成了四個。
灰原哀看著這幅景象,細嫩的額角冒出了一絲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冷汗:「……」果然,這一次,名字帶鳥的都逃不過。這豈不是更加證明了,江夏那開玩笑似的隨口一說,說的是對的?
旁邊,另一個假小孩雖然不知道灰原哀和江夏之間的談話,但思維也有些跑偏。
柯南默默看著鷺沼升身上那一張屬於江夏的名片,又看了看江夏剛剛仔細收起來的鷺沼升的名片,心裡忍不住滴咕:「……」毛利叔叔雖然99%的時候都很不靠譜,但有時他說話還挺準——這個倒黴的攝影師隻是跟江夏換了一下名片,就被卷進來了呢,真是可怕的事件體質。
不管怎麼說,有一件事是能確定的。
——警方的工作量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