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聽懂灰原哀的話,他背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層——等等,按照這個小姑娘的推測,他豈不是變成了幫凶?
衝矢昴震驚地看向灰原哀。
旁邊,蜘蛛小姐則扒在沙
發靠背上,也看了看他。
然後她和旁邊的人魚對視一眼,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殺氣。
人魚環著胳膊,不滿地看了看這台生產效率過低的機,小小地哼了一聲。
衝矢昴對圍成一圈等著薅他的鬼們一無所知。
他沒想到灰原哀這個文靜不愛說話的小姑娘,一開口居然就說出了這麼可怕的話題,匆匆擺手:我那時根本沒來過7樓!實不相瞞,我一直在茶水間裡躲著。
亞薩警督狐疑地看著他:你剛不是還說你在外麵參觀街道嗎。躲誰?你難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衝矢昴:!!
他被自己這過於低端的失誤驚得頭皮發麻——精神狀態一直在繃到極致和劫後餘生中來回蹦跳,這似乎已經極大地影響到了他的判斷。
然而儘管現在情況危急,衝矢昴卻還是忍不住走神想到了烏佐:……難道這一次,烏佐的劇本其實是慢慢的,一點一點地磨平他所有的反抗意誌。然後在他精神徹底崩潰的一瞬間,讓他真正死於一場凶殺案,成為那當中一片悲劇的背景板?
可能是衝矢昴心中的假設過於驚恐,即使平時他習慣性地保持著平靜的表情,此時也終於還是露出了一些端倪。
亞薩警督頓時眯起了眼睛,狐疑打量著他,越發覺得這個家夥問題很大:
說起來,下午我處理的另一起凶殺案當中,曾經有證人提供消息,說他們在案發現場見過一個可疑又凶殘的亞洲男人——這麼一看,他們提供的特征,竟然好像都能和你對上。
……衝矢昴的冷汗像開了閘門,無力地擺了擺手,想說什麼,但又擔心越描越黑。
亞薩警督隱隱感覺自己抓到了一根線頭。
然而這時,江夏卻搖了搖頭:
田中先生應該沒有說謊,那時7樓的案發現場,並不是有兩個人共同作案,而是一個人都沒有——你們還記得電梯剛到7樓時,電梯門口那一盤展開的絕緣膠帶嗎。
證人們點了點頭。
亞薩警督心裡卻忍不住犯嘀咕:……那難道不是劇組人員隨手亂扔的垃圾嗎。
但嘴上,他卻隻是點了點頭,沉穩道:當然,我上來的時候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