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可惜了,他今天沒做太多偽裝。而剛才被墜樓者砸到的時候,又有不少路人都注意到了他。如果現在就靠近案發現場,他一定會被認出來、進而被卷入案件當中。
組織成員和警察打交道,本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何況誰也不知道烏佐究竟還藏著什麼後手:沒準會把他設計成凶手什麼的,他一去就是自投羅網——那個混蛋完全做得出這種事。
所以愛爾蘭隻好保持在一個能夠隨時脫身的距離,暗中觀察。
距離確實遠了些,不過愛爾蘭的觀察,也並非毫無收獲。
他透過望遠鏡帶來的圓形視野,目光在案發現場來回晃動。很快,他的目光,就定在了警察旁邊的一個高中生偵探身上。
愛爾蘭:這不是那個叫江夏的偵探嗎,怎麼又是他?
想著想著,一些記憶浮上腦海,愛爾蘭緩緩蹙起了眉——沒記錯的話,之前皮斯克暗殺議員的案子,還有在東京時自己險些被砸到的墜樓案,周圍都有這個偵探。為什麼江夏總是在破和烏佐相關的案件?
之前在東京時,這兩人一個是活躍的偵探,一個是活躍的幕後黑手,撞在一起倒也正常。
可現在,這裡卻是倫敦,江夏竟然又出現在了和烏佐相關的案件現場。
這絕不是簡單的巧合。
愛爾蘭盯著江夏,目光逐漸變得銳利起來:或許這個偵探,會是一個新的突破口?
灰原哀在江夏旁邊徘徊,總覺得很不自在,但一時又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顯得有些焦躁。
江夏摸了摸她沾了一點細雨的兜帽,在灰原哀疑惑看過來的時候,低聲說:
灰原哀全身一僵,像一隻被嚇呆的兔子。過了幾秒她才回過神,用幾乎聽不到的氣流音問江夏,>
江夏點了點頭:
灰原哀攥著他的衣擺,小心點了點頭。
可能是江夏看上去實在非常鎮定,她無形之中受到了一些感染,激烈的心跳稍微緩和了一點。
不過很快,灰原哀頭頂又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慷慨的好人……組織裡真的有這樣的人?難道是哪個染上了組織氣息的臥底?
話說回來,江夏怎麼總是知道這麼多。他、他該不會真的是跟哪個臥底搭上線了吧。
雖然想扳倒組織的都算是友軍,但一想到這種可能,灰原哀的心還是無聲揪了起來。
她很清楚,身為組織的一員,和臥底扯上關係,無疑會伴隨著極大的危險。
比如她的姐姐,宮野明美——當初姐姐就是被赤井秀一那個FBI王牌碰瓷、跟他兩情相悅,不小心成了幫他潛入組織的人。最後赤井秀一臥底身份暴露,及時撤離,姐姐卻慘遭組織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