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或者說今天天亮以後的中午,就到了高中生們結束旅行、坐上回家飛機的時刻。
但現在,江夏卻不太想走了:基德和愛爾蘭都還在,總感覺提前離場,會錯過一場豐盛的大餐。
另外,倒也不能真的隻把愛爾蘭當成一團高檔煙味殺氣看待——這位乾部除了在複仇時有點激進,其他時候倒是行事縝密,觀察細致,武力值又高,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不穩定因素。
而從昨天墜樓案時,愛爾蘭舉槍對著本體比比畫畫的樣子來看,他似乎盯上了這個本體。
江夏:還是那句話,一個正義的高中生偵探,似乎不該跟組織乾部有太多交集。
不過短暫思索了一下,他覺得問題不大——反正他最多再待個一兩天,就要啟程回東京。
屆時
如果愛爾蘭還留在英國,山高路遠,那就暫時不用再考慮他的事,最多定期接收一下愛爾蘭送來的外賣……或者說派來試探的小弟。
而如果愛爾蘭也回了日本……
江夏在心裡思索著:
這個解決方案一出,江夏心裡頓時浮現出了各種選項:「貝爾摩德跟愛爾蘭似乎有些交情,雖然那交情略顯塑料,但好像也不該隨便讓人家反目。
「琴酒倒是跟愛爾蘭一直很不對付,有空可以讓他們見上一麵。
把愛爾蘭趕出東京,那路過的靈媒師還怎麼撈殺氣……」
不妥,不妥。
這麼想著,江夏默默在心裡劃掉了琴酒的名字,順帶把伏特加的也一並劃掉——首先伏特加不是愛爾蘭的對手,其次伏特加也是一個喜歡對上級彙報的人。發現愛爾蘭以後,他立刻彙報琴酒,琴酒再告訴那位大人……這就和剛才的結果毫無區彆了。
江夏腦中閃過一道忙碌的身影:
「老板最近好像很少出差,一直待在東京肯定怪無聊的,送一個愛爾蘭幫他磨練一下臥底技術,這很合適。
想起衝矢昴和愛爾蘭剛才那一點小小的恩怨,江夏忽然發現,其實完全不用思考什麼,事情就能順理成章地解決。
——如果愛爾蘭真的跟著他回到了東京,那麼這個乾部很快就會發現,真的就隻是一個忙碌的偵探而已。
找不到異常,他的注意力自然也會覆蓋住江夏周圍的人。而這個過程中,江夏隻要跟自己新收的小弟一次,愛爾蘭的目光,自然就會移到衝矢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