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的良心,不允許她坐視這位倒黴的朋友餓肚子、吃不上好吃的東西。
毛利蘭心裡暗暗想著,就算稍晚一點
也沒事,她可以背上兩個跑得慢的同伴,衝刺回來——雖然這看上去不太優雅,但好在異國他鄉,沒人認識她。
一行人各想各的,到附近存下行李,然後離開了機場。
他們走後。
混亂的人群中。
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目光似有若無地停在江夏身上。
在這幾個年輕人即將脫離視野時,愛爾蘭邁開步子,無聲跟了上去。
愛爾蘭走後。
更深處的混亂人群中。
一個畫了一張平平無奇路人臉的東京研究生,推了推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鏡,目光似有若無地停在愛爾蘭身上。
在愛爾蘭即將脫離視野時,衝矢昴邁開步子……
然後又默默縮回原地。
衝矢昴:雖然完全不知道前方那個昨晚跟蹤過他的高大男人究竟是誰,但隻憑這人能在烏佐手中存活至今,並且被烏佐冠上了稱號一事,就能知道這絕非等閒之輩。
很可能又是一位凶名赫赫、手上染了無數鮮血的代號乾部。
衝矢昴:烏佐倒是沒有下令讓他跟蹤愛爾蘭,但烏佐卻明確說過要接近江夏。
然而現在,江夏後麵卻跟上了另外一個危險的乾部。自己要想跟著江夏,就絕不能被那人發現。或者換句話說,他必須跟蹤、並且時刻注意那個人的動向。
一邊是烏佐的命令。
另一邊,則是一位未知又可怕的組織乾部。
小心把兩邊擺上天平。剛放穩,愛爾蘭就被迅速下降的另一端遠遠彈飛了出去。
腦中自動跳出的畫麵,讓衝矢昴心裡立刻有了結果。
跟!再可怕的東西,也比不過烏佐的萬分之一。
大不了待會兒儘量離那個大高個遠一點,就算最後跟丟,也算儘了力。總好過看到了當做沒看到,然後事後被烏佐追責。
這麼想著,衝矢昴無聲吸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了他在各個案發現場以及烏佐麵前竭力保持的低存在感,慫巴巴地悄悄跟了上去。
同時,保險起見,衝矢昴也沒忘記敲一封郵件發給上司——既然逃不了,那就要試著把烏佐當做那些受他尊重的教授對待,有事沒事先彙報一下。
這樣雖然顯得自己很沒有主見,但總好過悶頭劃水,然後天降黑鍋、突然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