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愛爾蘭又清楚,以他如今的實力和勢力,根本不可能達成這個目標。
所以他才退了一步,把仇恨放到了另外兩個乾部的身上。
其實一開始,愛爾蘭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對付烏佐,隻是想先收集對方的信息,至少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可誰知他隻是剛弄到了一點消息,還沒來得及去驗證,烏佐就毫不留情地一具屍體砸了下來,出手就是殺招。來英國之後,更是又一具屍體砸在他身上,讓他至今行動都有些不便。這一套下來,就算最開始沒仇,現在,兩人也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一想到那接連兩次的襲擊,愛爾蘭就不僅一陣頭痛,肩膀和胳膊也痛。
愛爾蘭低聲嘀咕,梳理著自己的思路:「難道烏佐其實是個禿頭,他那頭濃密的卷發,隻是一頂用來遮掩
頭頂的假發,等讓我看到他之後,他就迅速摘下假發和墨鏡,變得和之前判若兩人,再從容離開,所以不管是東京還是這裡,我派出去的人,才都沒法找到他的消息?」
正在薅他殺氣的鬆田陣平聞言一怔,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它的頭發哪裡像假的了,明明每一根都是青春的象征!但身為一隻鬼,它也沒法跟麵前的人爭辯什麼。隻好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默默加大了薅殺氣的力度。
愛爾蘭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總之,短時間內他恐怕無法找到烏佐的真身,隻能通過江夏這個明顯和烏佐相關的人,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鈴木園子居然也跑來淌了這一趟渾水。
在眾多財閥當中,鈴木家族,無疑是財閥中的頂層。
想明白這一點,愛爾蘭的眉頭忍不住越擰越緊:雖然他原本就沒打算直接對江夏動手,畢竟江夏很可能是烏佐放出來的致命陷阱……但如今江夏旁邊突然冒出來一個財閥千金,那個千金還一副對江夏特彆友善、時時刻刻粘在他身邊跟他嘰嘰喳喳說話的樣子,這還是難免讓愛爾蘭覺得束手束腳。
就像身上憑空多了一道禁令,也像是看到某個他原本隨時都能輕易殺死的目標,身上忽然套了一層誰打中誰死的盾牌。
愛爾蘭再看向江夏,頓時又多了幾分實乾派對靠臉派的不爽。
另外他忽然發現,算上烏……算上那個高度疑似烏佐的卷發黑衣人,組織中那些活得久的厲害乾部,似乎絕大多數都長得不錯……相比起來,居然隻有伏特加讓他有了幾分同伴的感覺。
愛爾蘭:說起這個,Boss該不會其實是個以貌取人的家夥吧?
早就聽說他對上了年紀的成員非常苛刻,原本愛爾蘭還以為這是因為乾部上了年紀以後,思維能力和身體機能減弱,增大了暴露的風險,所以才不被boss看好。可現在……或許還因為乾部們蒼老之後,會變得不再像以前那麼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