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摩耶感覺到了來自上司的殺意。未免誤會,隻好拉開了背包的拉鏈。
包裡並沒有什麼危險物品,隻是露出了一隻降落傘。
愛爾蘭看清包裡的東西,忍不住看了一眼這個平時非常沉穩的心腹:雖然早就聽說外圍骨乾當中,流傳著一些可怕的風聞。但他還真沒想到,在這些人眼中,烏佐的威脅居然強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想想倒是也能理解。對烏佐來說,連續弄死組織乾部,會引起上麵的震怒,而普通外圍成員又和路邊的小混混沒什麼區彆,不夠有趣。
相比較而言,外圍骨乾這種能力過得去,在組織裡地位又不算重要的人,確實最容易遭到烏佐的毒手。
如果在以前,看到自己的心腹如此懼怕另一個乾部,愛爾蘭會非常不滿。
但現在,身為一個已經被烏佐盯上,並折騰了幾頓的目標,他此時再看對麵這個同樣被烏佐威脅著的部下,居然難得的有了一些同理心。比起不滿,同情和理解居多
。
愛爾蘭冷哼一聲:
頓了頓,為了避免在這個對付烏佐的關鍵時刻,心腹和自己生出嫌隙,愛爾蘭又強行耐下心來,解釋了幾句:
「之前不是已經查過了嗎,這架飛機沒有任何問題,不會平白無故地出事。而且烏佐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我這種乾部動手。
「所以那家夥正在籌劃著的,一定不是飛機失事,而是另外的陷阱——你猜如果烏佐在飛機上動了手腳,然後他在出事之前,故意引導機組人員發現那個巨大的安全隱患,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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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本摩耶聽著上司的話,猛然醒悟過來:
但是組織成員,哪有真的良民。且不說殺人滅口,其他大大小小的犯罪他也接觸過不少。就算他和飛機失事完全無關,一旦被警方盯上,萬一挖掘出其他的線索,他就完了。甚至,就算他在這些嚴密的盯梢和調查之下,保守住了秘密。但這種被警方注視著的狀態,對組織成員來說,本身就算得上高危——組織很可能會因為擔心他暴露,而提前下手滅口。
畢竟對組織來說,與其時刻關注著他、避免他走漏消息,還不如簡單點把人滅掉,反正也隻是少了一個外圍成員的事。
橋本摩耶出了一背後怕的冷汗,同時不禁對愛爾蘭有些欽佩:不愧是被烏佐纏了這麼久還沒死的乾部!
此時再看愛爾蘭的黑眼圈,他也不覺得上司狼狽了:這不是心力交瘁,這隻是在思索應該如何對烏佐拆招。
橋本摩耶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鼓脹的背包已經癟了下去。
他坐回愛爾蘭旁邊,感覺自己躲過了一個無形的殺招,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愛爾蘭同樣很有成就感。
他低聲教導著這個在應對烏佐方麵有所不足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