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可現在，聽朗姆的意思，那個家夥已經記住了她的長相？
庫拉索忍不住蹙眉：“……”可惡的貝爾摩德，烏佐那家夥已經夠可怕了，為什麼還要教他那些能讓他進化的東西？
這個“千麵魔女”難道就不怕哪一天烏佐對她膩了，想殺她的時候，用學到的這些反過來對付她？
海風輕拂，原本清爽宜人的空氣，卻讓庫拉索心裡一陣冰寒。朗姆那沉穩的話音回響在她耳邊，也仿佛在講鬼故事。
朗姆不在現場，對此倒是非常鎮定，像研究什麼寶藏似的挖掘著烏佐的特征：
“而且那孩子好像確實對自己人的氣息非常敏感。你還記得之前他跟波本外出旅遊時，曾經在餐廳跟我們偶遇的事吧——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那時他其實很關注你，偶爾也會關注我。
“一個人成長的環境，會成為他的基礎信息庫。烏佐原本就十分擅長觀察，他又從小在組織長大，平時沒少接觸組織的人。換句話說，世界上無數個群體當中，他對我們最為了解。
“就像人在異國，總是能輕易辨認出老鄉。對烏佐來說，混在普通人當中的我們，或許就像一群黑發褐眼的亞洲人當中忽然混了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一樣顯眼。”
朗姆這個例子舉得其實不太恰當，庫拉索原本就一頭銀發，異色雙瞳，嘴唇豐滿……總之和朗姆口中黑發褐眼的亞洲人毫不相關。
但庫拉索此時也沒空在意細節：“……”在餐廳偶遇……原來那時候，烏佐就已經注意到她了？！
她忽然有種被猛獸悄悄在背後跟了一路的驚懼感，身上的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而且……
庫拉索：“……”烏佐能清晰辨認出組織成員，也就是說，那些被他坑死在日常案件中的外圍成員，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被誤傷”，而是烏佐故意弄死的？
明知是組織的人，還敢這麼肆無忌憚地下手……不過摸著良心講，即使如此，烏佐對外圍成員的損耗，還是比其他乾部小了很多。而且外圍成員本就數量眾多，門檻也低，沒了再招就行……難怪一直沒人因為這個追究烏佐。
她反常的沉默，讓朗姆意識到了什麼。
這個二把手哈哈笑了幾聲：“不用擔心，烏佐不是什麼無差彆殺人的瘋子——伏特加那個蠢貨天天跟他接觸，現在不都還活得好好的？
“而波本是他表麵身份的上司，平時沒少指示江夏去各處打工，即使這樣，烏佐也沒給波本安排過必死的局麵，最多出一點標準嚴苛的難題。這反倒能讓波本時刻維持在最好的狀態，他最近做事的效率都比之前高了不少。”
庫拉索：“……”一點標準嚴苛的難題？是指波本隔三差五就被卷進命案現場，還是指那棟差點把波本炸成殘渣的雙子大樓？雙子大樓的地形她也看過，波本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