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江夏和木下洋子,隻有一個人,連證明題裡的嫌疑人都湊不齊,於是途中果然無事發生。
回家的途中也始終一派平靜。
進了家,江夏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房子歎了一口氣。
“太久沒跟老板一起出門,紮胎的動作都變慢了,以後要好好磨練一下。”江夏回顧著今天的失誤,“還有柯南,剛才小蘭放學路過來抓人的時候,應該邀請她一起去辦案。可惜那位武居先生脾氣太差,帶的人多了未必肯放行……”煸
沒有在平靜的一天中沉浸太久,江夏很快又給自己找到了事做。
他把本體往床上一丟。沒多久,東京就多了一隻四處閒逛的烏雲踏雪貓。
……
另一邊,帝丹中學。
從天光大亮等到將近黃昏,隨著最後一個學生從校門離開,一間寂靜的辦公室裡,貝爾摩德默默放下保溫杯,意識到今天徹底白等了——人都走完了,節目組今天肯定不會再來。
貝爾摩德:“……”很好,一天又白費了。
好在她暫時也沒什麼事做。煸
貝爾摩德無聊地打了個嗬欠,推了推鼻梁上屬於“新出醫生”的眼鏡,拎起公文包離開。
……
整整一天無聊的可怕,誰知回家的路上,貝爾摩德卻忽然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她走上大橋,走出兩步又退回去,遠遠望著遠處並行的另一座橋,忽然無聲地挑了一下眉。
之後貝爾摩德找出偽裝成醫療儀器的便攜望單筒遠鏡,架在眼前,往那邊的橋洞底下遠遠一看,就見那裡靠牆倒著一個中年男人。
地上的人姿態僵硬,麵前灑著一片顏色發深的液體。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是一處死不瞑目的案發現場,因為位置比較隱蔽,暫時還沒被警方發現。
貝爾摩德目光在死者臉上隨意一掃,發現有些眼熟。煸
很快她就想起來了,饒有興味地思索著:“這不是直播剛開始的時候,在烏佐預定的咖啡廳裡吵架的顧客之一麼。我就說烏佐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原來是延遲死在這裡了,看來這就是烏佐明天要用的劇本。”
雖然路遇屍體純屬偶然,但心裡,貝爾摩德其實對這起死亡案件並不意外:如果那兩個在咖啡廳大聲吵架的人,是烏佐事先安排好的,那麼以烏佐的習慣,他們當然隻能燃燒生命給這一次的直播添彩。
而如果不是預先安排的,那他們無疑擾亂了烏佐的直播,還主動把殺意和破綻遞到了烏佐麵前。這就像是把一塊鮮肉放在一隻永遠饑餓著的老虎嘴邊,動動牙就能啃到的口糧,誰會忍住不動。
何況他們已經出現在了烏佐的直播鏡頭裡,並且因為吵架占據了一定篇幅。這種主動登上了舞台的開場角色,要是普普通通地消失,反而會顯得沒頭沒尾。就算隻是為了表演的完整性,烏佐也隻能開心送人上路。
比起這個,貝爾摩德突然跳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把橋下那人毀屍滅跡,清理掉案發現場。明天路上沒了事情耽擱,烏佐是不是就隻能按照節目組的規劃,乖乖去學校了?
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