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譴責的功夫裡,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江夏透過玻璃窗往裡看了一眼,看到一個穿著淺色衣服的男生坐在桌邊,那人戴著耳機,好像正在埋頭學習。
柯南的身高夠不著玻璃,他嫻熟地一跳,也想跟著瞄一眼。但剛跳到一半就被一隻手按了下去。江夏:“圖書室不要跑跳喧嘩。”
柯南:“……”長得高了不起嘛?可惡的高中生!
“他叫刈穀勇人。”近田詠美小聲說,“因為氣質安靜又不愛理人,所以大家平時也隻是遠遠觀賞,不會走近……”
話沒說完,旁邊一隻手啪的推開了門。
鈴木園子最近滿腦子話劇,她旋轉跳躍地走過去,開口來了一句舞台台詞,算是跟那人打招呼:“哦~!羅密歐,為什麼你是羅密歐?”
“……”
刈穀勇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可能是覺得遇到了神經病,於是裝沒看見,重新低下了頭。
鈴木園子:“……”
還真是完全不理人啊!
……哼!不過那麼一抬頭倒是讓她看清臉了,果然還是江夏更好看。而且他也不會把可愛的女士晾在一邊當空氣。
這麼想著,鈴木園子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我們‘織女俱樂部’收到了好幾封關於你的商談,全都是暗戀你的女生發來的,而受到襲擊的人,碰巧全都寄出過和你相關的告白信——請問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這麼一長串話,刈穀勇人很難繼續裝作聽不見了。
他摘下耳機,抬起頭看了看鈴木園子,又轉頭去看走近的江夏,認出這是個同齡人偵探,臉色微變:“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旁邊走過來一個能掄著犯人當麻袋敲的同學,鈴木園子的底氣頓時又上來了。
她算了算近田詠美的遇襲時間,小臉一沉,拍一巴掌拍在桌上,像佐藤警官似的威武道:“一小時前,你在哪裡?——你是不是在拿著小刀,襲擊那邊的女生?”
“?”刈穀勇人順著她的視線往門口看了一眼,看到了站在那裡,有些局促的近田詠美。
他收回視線,冷靜道:“我為什麼要襲擊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如果你是想問一小時之前的事……”
他從旁邊的包裡掏了掏,掏出一個紙團。
展開以後,就見上麵寫著幾行字:
右下角還標著約定的時間。
“我的美工刀確實丟了,我懶得跑太遠去買新刀,就按信上所說過去看了看。”刈穀勇人不爽道,“但是等了5分鐘,根本沒人過來,我就又回來了——估計是誰的惡作劇吧。”
鈴木園子摸著下巴:“這封信該不會是你自己寫給自己的吧,你想拿它做不在場證明?”
“隨你怎麼說吧。”刈穀勇人看上去還挺平靜,他哢噠哢噠按著自動鉛筆,“好了,問完就趕緊出去吧。我沒空陪你們玩什麼寫信遊戲,我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