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花蓮被她養大,從小對戲劇耳濡目染,出道還沒幾年,就已經隱隱有了接替台柱的勢頭。
而豬塚三郎從文月花蓮出道,就對這個可愛的女人一見鐘情,開始在工作之餘瘋狂追星。
“牡丹附近死,做鬼也風流。希望我和橋本他們的血,不要濺到花蓮小姐身上。”豬塚三郎一臉趕赴沙場的悲壯,心裡悄悄嘀咕著,“當然,能不死就更好了。”
他一時間心緒無比複雜。
不過這時,屋裡有個人心情的複雜程度,也跟他不相上下。
黑澤和馬原本都想洗漱睡覺了,走到一半卻突然想起一事,折返回來。
“可是有一個問題。”黑澤和馬懷疑自己被這兩個人傳染傻了,“那個通緝犯的確害怕警察,可咱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啊!劇團周圍全是警察的話……”
沒等說完,橋本摩耶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原本,橋本摩耶也一見警察就全身緊繃。
但自從倒黴地被烏佐纏上以後,他發現自己進警局、見警察的次數直線上升。這還不到半個月,見過的警察竟然比以前那二十多年都多,甚至他已經能跟警察麵對麵坐下、和平地討論幾句案子,順帶一起誇一誇江夏。
“警察也隻是一群需要證據的職工罷了。不管我們背地裡做過什麼,隻要現在的身份在社會上沒有犯罪記錄,問題就不算大。”橋本摩耶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見到警察的時候記得自然一點、理直氣壯一點,甚至可以嫌他們的存在打擾了我們觀賞戲劇,這樣一來,我們就隻是一個正常的普通市民。”
豬塚三郎點頭同意。
他進警局的次數倒是很少。不過因為他可愛的偶像——文月花蓮最近演了很多推理劇,戲裡的假警察,豬塚三郎倒是見了不少。
……他們看上去跟真的東京警察也沒什麼區彆,好像還更威武,更有壓迫感。
而且因為這些推理劇,豬塚三郎在案件方麵的素養,也因此上升了許多:
“警察不會無故抓人,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咱們被當成嫌疑犯、被深入調查。不過這也很好避免,對於可能砸到身上的嫌疑,隻要能證明我們的確不是凶手,事情就解決了。”
“可是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凶手?”黑澤和馬總感覺這兩個人太過樂觀,“你倆還好,一個看著像好人,一個看著像憨憨,我可是經常被人說長得凶。萬一那群混蛋警察以貌取人……總不能隨身帶個偵探,讓偵探時刻準備還我清白吧。”
橋本摩耶還真的想了一下。
但轉而想起烏佐對江夏的關注度,以及站在江夏旁邊時那種莫名其妙的窒息感……這個念頭剛閃過,就被冷酷拍滅。
——直覺告訴他,江夏到了,往往就意味著烏佐也不遠了。
與其讓江夏過來洗白他們,還不如委屈黑澤和馬去警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