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黑衣組織裡填了多年的水泥,橋本摩耶的心早已冷硬如鐵,但這種在被多方針對時罕見的善意,還是讓他忍不住有那麼一丁點感動:江夏可真是個好人啊,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像他一樣就好了。
……雖然江夏目前好像有點懷疑他,但人家至少不說出來,也不會誣告。再看看這些劇團的人,還有那個狡詐的小學生,嘖,人跟人還真是不一樣。
這麼想著,橋本摩耶忍不住看了一眼剛才拎著他領子直晃的那個劇團團長。
就見也不知是聽到江夏的話以後改變了主意,還是牆上的血字嚇到了她,這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此時狠狠咬著牙,不再說話。
空氣異常凝重。
這時,旁邊忽然飄來一串笑聲。
江夏循聲看去,看到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這人似乎是這個劇團的劇本家。此時他正叼著一根煙,抬手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像個偵探似的神秘道:“‘紅胡子的聖誕老人’?居然用死人當署名,難道那位已經死掉的先生想在我們劇團中鬨鬼?”
沒等彆人回答這個問題,劇本家又看向團長,調侃道:“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鬼怪存在,隻有心懷叵測的人——所以你打算怎麼辦,要以防萬一,中止演出嗎?”
“開什麼玩笑!”團長怒道,“那不就正中那個紅胡子的下懷了嗎,我們有那麼多粉絲,也有那麼多對頭,要是隨便一個什麼東西威脅一下就停演,那我們永遠也彆開張了!”
“不對惡勢力屈服。”江夏誇讚了一句,又像是有些擔心,“可是如果真的出事……”
“出什麼事了?”
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幾人望向那裡,就見是那個北海道的警視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團長看到她,怒火頓時有了出口:“你們警方就是這麼保護劇團的?!”
她一向是個硬茬子,然而這次卻碰上了更硬的。
不破鳴美警視的聲音,一點也不比她小:“我們可是已經把賓客和工作人員所在的區域牢牢隔開了,可這裡卻還是出了事——比起責問我,不如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識人眼光,看看是不是不小心放進了吃裡扒外的內鬼。”
見團長被懟的沒了聲音,她這才繼續道:“表演繼續。不過從現在起,除了後台,更衣室和舞台後台也要配備警力。”
團長回過神,冷笑一聲:“當然要繼續。看來這個紅胡子還是不夠了解我,我可是越挫越勇的類型。今晚的表演一定會成功!”
說著,像是為了展現自己不會屈服一樣,她故意慷慨激昂地拍了拍手:“好了,找幾個人把道具修一修,立刻開始彩排!”
……
一群人各歸各位,“閒雜人等”也被不破警視趕走。
江夏遠遠朝橋本摩耶他們點了一下頭,回了房間。
橋本摩耶重重鬆了一口氣。
然後良心又有點痛:江夏都幫他好幾次了,他卻隻把這個偵探當對手防……唉,不過這也是為了生存沒辦法的事,大不了如果以後有機會了,自己也給江夏幫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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