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忍不住把這片奇怪的式神往下一揪,卻揪不下來——和彆的式神一樣,在它們簡單的邏輯裡,凶手付出相應的代價之前,它們似乎不會脫落下來。
不過……
江夏試著用了些力。
然後就發現這片涼皮,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江夏:“……”是錯覺嗎,好像比普通式神聰明一點點。
正好奇地研究著,不破警視忽然回頭,狐疑地望著他:“你在乾什麼?”
“!”
江夏麵色不變:“我也在想她為什麼突然自殺。”
不破鳴美冷哼一聲:“你們這群偵探,總是有各種借口亂動現場。自殺是因為她慌了——根據現場勘察,最後那個受害者暈得並不徹底,途中掙紮抓傷了她,所以他的指甲裡,殘留著凶手的DNA。”
遺書裡果然也寫了這樣一段消息:文月花蓮似乎是聽到警方的人在討論DNA,太過慌亂,先一步自殺了結了生命。
“居然有DNA……”
不信的人這時候也得信了,在各種花哨的東西麵前,DNA算的上鐵證。
簡直像在應和那封遺書一樣,一個小警員跑進門:“結果出來了!那個受害者指甲裡殘留的DNA和血型,和文月花蓮完全一致!”
豬塚三郎呆住,一副夢想破碎的模樣:他那柔弱善良的花蓮小姐,怎麼會……
……
這裡已經被劃成了案發現場,他們這群遠道而來的東京人隻能另找地方投宿。
路上,江夏收到了一封消息,那位從東京過來幫忙的警官,幫他調查的事已經有了結果。
江夏正翻看著手機裡的報告,忽然聽到門口一片嘈雜。
一抬頭,就見旅店大門那裡圍了一群記者,看到江夏,他們猛虎撲食似的躥了過來:“江夏先生!聽說你也成了這次案件的嫌疑人?”
不破鳴美蹙眉,揮手想趕開這群記者:“不要傳播不實消息,現在真凶已經畏罪自殺,凶手是阿芙樂迪亞劇團的文月花蓮。”
“!”記者們激動起來,明星犯案,比尋常的案子更吸引人注目。
然而下一刻,更大的熱點出現了。
江夏附和著不破鳴美的話,可是細節卻完全不同,他說的是:“被推出來擋箭的假凶手,已經在真凶的操控下‘畏罪自殺’了。”
“?!”
不破鳴美愣了一下才轉過頭,瞪著旁邊的偵探:“你在胡說什麼?!”
記者們則短暫懵了一下,很快,位高權重的警視和聲名遠揚的偵探的說辭,便在他們腦中整合,然後飛快跳出成結論。
——有隱情,有大隱情!
嗅覺敏銳的記者們興奮起來了,圍著江夏:“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