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停好車,往水族館那邊走的時候。
另一輛樸素的車也緩緩停進停車場,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是一個留著寸頭,戴著呆板黑框眼鏡的男人。
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往副駕駛看了一眼,忽然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目光凝重,眼底隱有疑惑,好像正在思索著什麼極其重要的事。
風見裕也一怔,頓時也跟著嚴肅起來,他小聲問:“降穀先生,出什麼事了?”
安室透回過神:“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降穀先生。”
“好的,降……安室先生。”風見裕也默默改口,重新問到,“出什麼事了?”
安室透卻搖了搖頭,沒什麼。
這一次跟著江夏出來,參考以前與江夏同行的經驗,他留出了大把時間。
比如這次去水族館,安室透原本想到水族館周圍等著,守株待兔。但後來轉念一想:萬一半路上出事呢。
所以他隻得又到了酒店,跟著江夏他們一路過來。
……結果一路上居然沒出事,彆說車禍了,就連車胎都沒爆過。
“難道是因為這裡是市區,人比較多?”安室透前後一番對比,很快明白了問題出在哪,“的確,這麼一想,以前車輛拋錨都是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看來不是我運氣差,隻是地點不同。”
風見裕也聽著他嘀咕,不敢吱聲:降穀先生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不信鬼神隻講證據的嗎,怎麼現在……
唉,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從上一次盯著江夏的經曆中緩過神來。
……
和安室透的一肚子疑惑不同,此時,江夏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水族館門口。
這家水族館之前翻新過,入口是一片剔透的玻璃幕牆,有不少情侶挽著胳膊進門,來來往往。
巽太太走下車,仰頭望著這裡。
江夏像個導遊一樣,拍手朝這邊一示意:“水族館,榜上有名的約會聖地之一。既然要體驗青春的氣息,去自己沒去過的地方,這種地點當然不可或缺。”
巽太太掩唇笑了起來:“謝謝,我很喜歡,你有心了。”她望著水族館裡漂亮的幽藍底色,“真的像青春又回來了一樣。”
庫拉索則先是本能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來來往往的人,這才把目光定在這座水族館當中。
約會聖地她當然聽說過,隻是她不感興趣,平時也沒空來。
誰知道這次帶薪旅遊,倒是有了踏足這裡的機會。惟一令人遺憾的就是,這麼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她竟然是跟烏佐一起來的,真是越想越讓人毛骨悚然——這肯定是她這輩子印象最深刻的“約會”,是那種半夜夢到都要驚得起來坐一會兒的程度。
另一個人倒是對此非常滿意。
“約會聖地啊,你倒是挺會選的。”巽征丸朝江夏讚賞地一點頭,又轉向庫拉索,十分應景地露出一抹青春的微笑,“很適合我們,一會兒我帶你四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