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謝謝……嗯?”
總感覺這句話好像有哪裡不對。
莫名其妙被人詛咒了一頓,而且是這麼惡毒的詛咒,眾人心情都變得非常一般。
庫拉索看著幽靜的氛圍,總感覺事情還有很麻煩的後續。而她這次來巽家其實有任務在身,麻煩越少越好。
這麼想著,趁江夏就在旁邊,庫拉索心思一動,靠近耳語。
“剛才路過警察搜索地帶的時候,我隱約看見林中有人過去了。”庫拉索觀察著烏佐的神色,熟練地使出一招禍水東引,“那人有一頭金發,身手矯健——很像某一位途中開溜的偵探事務所老板。”
江夏:“……”老板果然跟過來了。
而且好好的客房他不住,非要獨自躲在陰冷潮濕的林子裡遠遠盯梢,像個野人一樣在外麵過夜——現在出了命案,警方在四周搜查,樹林正好是重點搜查區域。安室透被波及其中,簡直倒黴到聞者落淚。
“他要是像個真正的事務所老板一樣,就沒這麼多事了。”江夏歎了一口氣,又看向庫拉索。
感覺這個同事演戲不認真,於是為了維護好自己的蘆薈,他有感而發:“而且警察都沒發現的人,你居然看到了——這麼敏銳可是很容易暴露的,我要是你,就把律師該有的形象貫徹到底。”
庫拉索耳尖一動,頓時警覺:這是警告,提醒還是威脅?是嫌她的舉動不合規範,打破了既定的舞台?
她豎著耳朵等著聽到更多信息,然而江夏就說了那麼一句,之後就沒動靜了。
庫拉索在追問和不追問之間猶豫了一下。
還沒等她想好,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整齊的盔甲碰撞聲。
其他人也聽到了,一行人疑惑地抬起頭,就近越來越濃鬱的霧氣中,一群身披盔甲的武士集群走著,氣勢駭人,和那些傳聞結合又顯得格外陰森。
“彆怕。”巽萌黃摸摸懷裡的貓,“那些全是村裡的人——這就是我們的‘武士祭’,村民會扮成武士的模樣,結隊環遊村莊。”
說話間,武士群走近過來,和他們相對而過。
林中隻有一條小路,眾人被迫從武士們當中穿過。
毛利蘭緊張的人都僵硬了,被兩個同學拉著,僵屍一樣往前走。
而她的兩個同學也很緊張,擔心毛利蘭被嚇到以後害怕地打一拳或者踢一腳——雖然村民們穿了盔甲,但那東西更像是裝飾品,恐怕防不住來自毛利蘭的驚恐一擊。
好在最終悲劇並沒有發生,三個高中生順順利地穿過了武士群。
披著盔甲的武士們嘩啦走遠,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究竟和什麼東西擦肩而過了。
兩撥人交彙,又各自往遠處走去。
很快,交彙地點隻留下唯一的一道身影。
庫拉索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腳:“……”
剛才穿過武士群時,她盯著那些人腰上不知真假的配刀,防禦著可能來自各方的襲擊。
然而沒有人拔刀砍她,倒是有個人一腳踩掉了她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