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是後者……烏佐這家夥自己注意形象就算了,對部下的形象要求居然也這麼嚴格。
不過不管是哪種,有一件事是能確定的:烏佐為了他的舞台,果然不把部下當人看。
前者意味著要在下雨之前趕到這,然後在確保不被屋主發現的情況下,小心躲藏二十多個小時。
而後者……這裡之前沒信號,這意味著西圖必須始終在附近跟蹤,然後在需要他的時刻閃亮登場。
“這種能見度不高的雨天森林,必須保持不遠的距離才能不跟丟蹤跡,可我居然完全沒發現有人跟蹤。”
貝爾摩德心裡直犯嘀咕:“究竟是我的警惕性太差,還是他的跟蹤技巧太好?——對了,我記得他好像在緬甸待過一段時間,這樣的話,雨天樹林對他來說倒是一種熟悉的跟蹤環境。”
一方麵對這個假烏佐有些忌憚,另一方麵,貝爾摩德也稍微有點同情。
——待機和跟蹤,兩種方式哪個都不輕鬆。
貝爾摩德:“……”烏佐可真是一個魔鬼上司,隻從工作時長來算,琴酒都沒他部下那麼忙。
不過,隻是一起普普通通的案子,為什麼烏佐會把特意把這個替身派出來?
她看了一眼正在破案的假烏佐,又用餘光掃了一眼朱蒂:難道這一起看似簡單的一選一案件裡麵,藏著她不知道的內情?
……
Fbi和組織成員各自在亂想什麼,通通跟旁邊的靈媒師兼偵探無關。
反正現在路還沒通,閒著也是閒著,眼前有一隻式神掛在彆人腿上,當然要順手薅下來。
江夏推推墨鏡,不緊不慢地說:“我的朋友們是因為遇到了突發事件,才偶然來這裡借電話借宿,但是等著他們的卻是一大鍋已經熱好的咖喱,而且咖喱的量足夠讓他們所有人吃飽。”
朱蒂:“……”彆再看我了!誰是你朋友啊!
鈴木園子倒是十分配合,積極性看上去不同尋常。她認真想了想,很快意識到問題:“明石先生家裡隻有兩口人,可是卻熱了那麼多咖喱……誒?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朱蒂:“……”這副懵懂推理的模樣裝得還挺像,可你一定早就知道劇本了吧,你眼裡遮掩不住的積極完全暴露了你。狡詐的小姑娘,之前居然還故意帶我們離開舞台,導致我放鬆警惕,損失了一輛車……可惡,我的報銷額度啊。
山村警官也恍然大悟,追問明石寬人:“你為什麼要煮那麼多咖喱?就算是昨天剩的,今天隻熱兩人份不就行了嗎?可你居然連客人的都熱好了……”
明石寬人額角冒汗:“那個,我家附近有一座網球場,我又是個網球教練,所以很多學生都跟我關係不錯,他們經常練完球順便來我家吃飯,那些咖喱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山村操想起來時路上的泥坑,撓頭:“可是今天下雨啊,樹林裡的網球場能用嗎,真的有人去?”
明石寬人剛想扯謊說自己遇到了幾個熱血學生雨中打球、可惜他們沒來自己家裡。然而話音出口前,他突然一頭冷汗:這個借口不行。
——他去網球場遇到的唯一一波人,就是麵前這些。
這個借口早在半天之前就已經被封死了,現在就算硬著頭皮說出去,也隻會被他們無情拆穿,然後加重自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