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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警方期待的偵探,並沒有察覺到某個犯罪分子心底的驚恐。
江夏一邊和同學們一起吃著佐藤警官細心幫他們帶來的早餐,一邊不緊不慢地翻看著各種資料。
其中可能與投毒有關的要點,已經被粗略標注了出來。
——女作家海棠太太的書桌上,有一盒新開封的20條裝的巧克力餅乾,每條餅乾都是獨立包裝,而此時盒中隻剩下了17條。
消失的三條餅乾當中,有兩條還沒開封就被完整扔進了書桌旁邊的垃圾桶,另一條則進了海棠太太的肚子,隻在桌上留下了一個空包裝袋。
“空包裝袋上有注射留下的針孔,根據我們的猜測,應該是有人用注射器把毒下進了餅乾裡,然後那位海棠太太食用了這條帶毒餅乾。”
資料不僅有標注,還有高木警官的現場播報:“另外,我們在她丈夫海棠先生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支藏在衣櫃裡的空注射器。”
“根據目前的調查,三位死者全都死於中毒,詳情還需要進一步解剖。”
……
警方抬著三具屍體離開了。
而吃到了早飯的毛利蘭,此時終於從驚嚇當中回過神,冷靜了一點。
她和其他幾個同學坐在院子裡,一邊啃三明治一邊好奇問道:“海棠先生屋裡的那隻注射器……難道是他用注射器給海棠太太的餅乾裡下了毒,然後海棠太太不幸踩中了這個致命的陷阱?”
“很有可能。”旁邊的高木警官像個資料點讀器,飛速檢索到了相關信息,“我記得那位女作家在她的訪談裡說過,她鐘愛那種巧克力餅乾,工作期間經常取過來吃——凶手或許是針對了她的這個特點,讓她自己服下了有毒的餅乾,中毒身亡。”
“乍一看應該是這樣,不過事情背後肯定另有隱情。”江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垃圾桶裡那兩條沒開封就被扔掉的巧克力實在有些奇怪,如果它們是海棠太太扔的,那說明她知道巧克力餅乾裡被人下過毒,但她又偏偏像是死於食用了有毒的巧克力。”
認真旁聽的高木警官也覺得有哪裡非常彆扭:“或許是凶手扔的?”
江夏:“那隻垃圾桶很空,黑紅包裝的巧克力落在裡麵非常顯眼。彆人還好,對一個推理女作家來說,她看到以後肯定會覺得古怪,所以凶手應該避開這種會暴露自己的方式,就算出於某些原因不得不扔掉兩塊巧克力,他也應該選擇其他處理方式。”
高木警官和毛利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捏著三明治認真研究裡麵有沒有下毒的伏特加:“……”烏佐這家夥,演起偵探真是有模有樣的,難怪能騙過那麼多警察。
“話說回來,演技這麼好,組織真該送他去出道。”伏特加不由開始暢想,“到時候我就幫他聚起一波狂熱私生粉,到處跟拍他的蹤跡,實時在群裡播報,那樣我就不用擔心偶遇他了!”
“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拍到烏佐的破綻,讓這小子登上組織的滅口名單。
“……好吧,比起這樣,還是‘私生粉連續死亡事件’登報的可能性更大。但不管怎麼說,隻要烏佐有的忙,其他無辜的組織成員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