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要防備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變態殺人狂,但一群人擠在一間屋子裡還是太壓抑了。
眾人神情凝重地坐了一會兒之後,到底還是各自活動了起來。
幾個高中生離開彆墅,在周圍散了散步。服部平次遠遠望著幾十米外的悲戀湖,蹙起了眉:“你說,那家夥為什麼要燒斷吊橋?”
他這話原本是問江夏的,不過顯然幾個女生的破案興致也很高。他話音剛落,遠山和葉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把我們困在這裡了。”
“……”服部平次眼角一跳,“蠢貨,我當然不是問這個!我隻是覺得這種行為太不給自己留後路了――先不說他一個人能不能對付我們這麼一大群人,就算他真的武神附體把我們殺光,那之後呢?他打算怎麼離開,難道要永遠留在這裡當野人?或者等外麵的旅行社工作人員覺得不對,報警過來圍堵他?”
鈴木園子覺得這個大阪來的家夥想太多:“凶手把屍體的臉都劈爛了,可見他要麼是變態,要麼有精神方麵的疾病――這種人做事哪裡會想那麼多?當然是想做什麼做什麼了。”
江夏點了點頭:“有道理。”
服部平次想要反駁,一時卻又沒有證據,最終隻好冷哼一聲:“……”東京人真討厭!
不管怎麼說,既然對方沒有現身,那他們也沒法把從這麼廣闊的一片樹林中把人找出來。
眾人警惕地吃了午飯,警惕地等了一下午,又警惕地吃了晚飯,最終還是抵不過精神的疲憊,麻木地打著嗬欠各自回屋睡覺了。
彆墅的一間臥室當中。
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組織乾部抓著被沿,輾轉難眠。
伏特加:“……”好困,好想睡覺。
但是萬一睡著以後屋子燒了怎麼辦,有人進來偷襲怎麼辦,無事發生但彆處死了人而我因為沒有不在場證明被當成凶手怎麼辦?
“跟著琴酒大哥加班的時候,雖然也常常熬夜,但好歹還能見縫插針地睡上一會兒。可是現在……”
伏特加頂著一對愈發濃重的黑眼圈,生無可戀:“再這麼下去我會猝死吧,猝死可是一種沒法怪罪任何人的死亡方式……可惡,世界上為什麼會有烏佐這麼陰險可怕的東西!”
“就這麼死掉也太憋屈了,今天我必須想個辦法睡上一覺!”
這麼想著,伏特加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在反鎖的門窗前擺了一些能被輕易碰倒並發出響動的東西,以此避免有人闖入。
做完這些,他又想起什麼,把地板牆壁和天花板也認認真真檢查了一番。
“很好,地麵和牆壁是封死的,沒有暗門也沒有密道。”伏特加仰起頭,“天花板的話……”
他想了想,找來一根長棍,每隔二十厘米就用力捅一下天花板,以確定上麵沒有紙糊的空洞。
等到胳膊和脖子都酸了的時候,伏特加終於做完了自己的檢查:“天花板也沒有問題,終於能睡覺了!”
說著他看了看表。
然後對著快要指到“四”的時針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