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野學長的計劃當中,藏在湖邊的那一艘小船,能讓他在殺完島上的所有人之後乘船離開。但他沒想到小林畫家探索欲很強,閒逛時誤打誤撞地發現了那艘船,並把船畫了下來,最糟的是,這幅畫還被其他所有人看到了。
“被遠野學長邀請來的體驗人因為經曆過當年的沉船事故,對水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懼,就算有船,他們也不敢乘船離開。但問題是這裡還混進了一些原本不在他邀請名單上的人――也就是我們。”
說到這,江夏低頭看向被殺氣包圍的遠野英治:“偽裝成外來的彆墅破壞狂,把一群怕水怕船的人困在孤島上,一個一個慢慢殺光,最終自己再悠閒地乘船離開……
“聽上去是一個漂亮的‘無人生還’的故事。但很可惜,現實裡的人不會像小說裡的角色一樣任人操控,他們會有自己的想法,會有一些連他們自己都預測不到的突然舉措――比如海部老師和那位記者根本沒有上島,反倒是我和服部他們出現在了這裡。”
伏特加:“……”嗬。
江夏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遠野英治:“為了應對這些突然的變故,你隻好搬出自己投資方繼承人的身份,裝出一副對現狀愧疚的模樣,以承擔責任為由,英勇地乘船離開。
“這樣一來能順理成章地破壞掉船隻,阻止其他人逃離,二來則能彌補你計劃裡的另一個漏洞――你去之前約好的地方殺掉了海部老師。
“你和海部老師身形相近,就連發型也碰巧都是剛離開校園時那種樸素的發型。殺掉他之後,你隻要給屍體換上自己的衣服,再毀掉他的臉,就能把屍體送回島上,就能營造出一副你已經死亡的假象。
“早在聽說海部老師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做好了用他來讓自己假死脫身的打算。所以前兩起命案當中,你才故意把把屍體毀的麵目全非,為這第三起命案當中的毀臉做好了鋪墊。”
“難怪。”香山太太想起了一件她在意的事,“難怪屍體手上沒戴那塊名表,之前我還以為那快表是被凶手搶了,可現在看來,是你不舍得給他,所以……”
“不舍得給他?哼,你以為我是你嗎,滿腦子隻有金錢。”遠野學長冷笑了一聲,“不過你說得倒也沒錯,就算是為了複仇,我也不舍得把那塊表係到彆人手上。不是因為手表值錢,而是因為……它是惠子留下的東西。”
“……惠子?”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聽到這個女名,忍不住對視一眼,熟練地意識到這背後恐怕藏著一些跌宕起伏的故事。
然而沒等遠野學長開口講述,旁邊忽然“咚”的一聲。
眾人詫異回頭,就見老醫生膝蓋一軟,不知為何癱倒在了地上。
“惠子……果然如此。”老醫生抹了一把臉,蒼白的頭發都仿佛耷拉了下來,他心情複雜地看著遠野英治,“你是為了那位小泉惠子小姐,才做出了今天的事?”
遠野英治先是愣住,緊跟著一下怒意勃發:“是你?原來是你!!”
眾人看看一臉憤怒的遠野英治,又看看滿麵愧疚的老醫生,懵道:“等等,什麼你不你的……你們在說什麼?那個小泉惠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