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煩躁地丟掉了包裝,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緊接著他就坐在了其中一張搭著衣服的凳子上,開始伸手往下摸索。”
佐藤警官看著江夏暫停下來的監控畫麵,突然發現了一件事:“這件披在椅背上的外套……好像是大堂經理的衣服?”
江夏點了點頭:“歹徒的這個動作,不是為了偷竊,而是在找大堂經理口袋裡的潤喉糖。
“從這一點來看,由於雙方都有些輕微的感冒,他們一起商量搶劫計劃的時候,曾經平分了這一條潤喉糖――歹徒想起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摸大堂經理的口袋,隻是另外半條糖被大堂經理隨手送了出去,所以他沒能找到。”
說到這,假偵探抬起頭,看向那兩截包裝紙:“這兩張紙的缺口,應該正好能彼此吻合。另外,如果他們商量搶劫計劃的時候掉以輕心,沒用手套遮掩指紋……”
戴著手套的赤井秀一:“……”
他若無其事地轉過一個角度,遮掩住自己的雙手:平時戴著手套也沒什麼,但和這起案件聯係在一起,這種裝扮好像就一下就變得可疑了起來。
“利用種種‘意外’案件,讓被他盯上的目標顯得可疑、最終一點點失去警方信任……看來這就是那家夥愛用的手段之一。”赤井秀一心中暗暗警惕,“朱蒂就是前車之鑒,我必須在類似的事上足夠小心。”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那邊的校園祭怎麼樣了。朱蒂的那個計劃的確有些新意,所以我才沒有反對,可現在,她劇本中的主角,‘新出醫生’被困在了這裡……”赤井秀一想著想著,不禁蹙起了眉。
……
Fbi悄悄走神的時候。
旁邊,大堂經理看著擺在眼前的證據,嘴唇微顫:“其實這糖,是那個神……”
“彆什麼事都推給神秘人!”佐藤警官聽不下去了,她打斷道,“又送手機又送糖,這叫什麼神秘人,叫聖誕老人算了――你聽聽你這些話,哪有一點邏輯。”
目暮警部熟練扮演紅臉:“現在坦白交代,還有機會爭取到寬大處理。”
大堂經理努力想編故事,一時卻又像是沒有靈感。被眾多警察這麼盯著,僵持片刻,他終究敗下陣來,噗通跌坐回了身後的椅子上。
“真沒想到,偵探這種東西竟然能把情況還原得像是自己親眼看到了一樣。”
大堂經理苦笑著抹了一把臉:“沒錯,就像他說的一樣,今早我和佐伯商量搶劫計劃的時候,因為他不住咳嗽,咳得我也喉嚨發癢,所以他把那條糖掰給了我一半。
“我們兩人是在賭場認識的,雖然職業不同,但我們的人生軌跡出乎意料得相似――起初憑著運氣小賺,於是忍不住投入大把金錢,然後開始小虧。為了把虧掉的錢賺回來,我們漸漸壓上了全部身家。
“當然,所有錢都沒能落回口袋,我們從小有資產變成了窮光蛋。之後賭場老板就給我們介紹了高利貸――為了還清那一筆筆巨額利息,我們不得已策劃了這場案子。”
貝爾摩德聽著聽著,漸漸沉默:“……”按照烏佐的愛好和習慣,你們該做的難道不是再結識一位賭場受害者,然後三個人一起去賭場老板或者高利貸放貸人家裡做客,做完客賭場老板暴斃身亡嗎?
“今天這案子果然有貓膩。”貝爾摩德心中暗道,“這一定是烏佐為了阻攔我和小蘭同台,或者為了坑害赤井秀一,特意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