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投放完冰塊之後,把4杯飲料交給同伴,自己則獨自去了洗手間。到了那裡,她能輕鬆處理掉那一點細小的乾冰,然後把錢包扔進垃圾桶。”
“噢!”朱蒂突然驚訝掩唇,用複雜的目光看向“新出醫生”,“你進了女廁?”
心情本就一般的貝爾摩德:“……”
朱蒂雖然心裡討厭這個殺父仇人,但倒也記得自己正在扮演一個喜歡“新出醫生”的熱情外教,她哈哈一笑,把心裡那句“你很熟練嘛”咽了下去,轉而誇讚道:“為了這次破案,你實在犧牲了不少――你真是一位英雄!”
“新出醫生”忽然笑了一聲:“多虧女洗手間一直沒人,我才能進去找東西。”
鈴木園子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撓撓頭,疑惑地看向朱蒂:“剛才我打電話找你的時候,不是說你一直在洗手間嗎。”
朱蒂:“……”
江夏沒有打斷老師和同學們的友善交流,禮貌地停住話音,等她們再多說一點。
然而好景不長,很快,旁邊一道聲音傳來,打破了這香氣四溢的氛圍。
短發女文員深吸一口氣,望向江夏:“不愧是東京知名的名偵探,這麼快就能把一切事情串聯起來,編出一段看似合理的前因後果。”
佐藤美和子聽著話音,嗅出了一絲陰陽怪氣:“‘看似’合理?”
短發女文員點了點頭:“彆忘了,我和耕平點的飲料完全一樣,而且分飲料的時候,我也壓根就不在場。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在飲料裡放了有毒冰塊,那我要怎麼保證耕平正好喝到有毒的那一杯?
“所以真相就是,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有毒冰塊,耕平他完全是自己服毒身亡的。
“至於那枚荷包……它確實是我的東西,但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不小心把它掉到了地上。我稍微有一點潔癖,覺得廁所地麵很臟,所以乾脆把它扔掉了。”
“你……!”朱蒂老師一臉的憤憤不平,“居然連這種狡辯都說得出口,你對得起這位專門進女廁所翻垃圾桶的校醫嗎?你看著他的眼睛再說話!”
“唉……冷靜,冷靜。”目暮警部沒想到這位可疑的朱蒂老師會突然如此正義,不過想起平時嫌疑人們互相傾軋的狀態,他頓時又覺得這很合理。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確實麻煩――氰化鉀被封在了冰塊內部,既然連死者的飲料杯都沒能檢測出毒素,那荷包裡麵肯定就更乾淨了,這個物證的確不夠堅實。
不過,問題不大。
目暮警部果斷轉身:“江夏老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