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藏到了自己的兜帽裡。”目暮警部真沒想到這次的凶手這麼藝高人膽大……不過!偵探老弟們顯然更勝一籌。
他欣喜問:“你們怎麼知道她把冰塊藏到了那種地方?”
江夏看向凶手:“你的座位正好在觀眾席最外側,離飲料攤很近。而蜷川小姐因為十分關注她的前未婚夫,想來會頻頻往你們這邊張望。
“如果在這種時候把冰塊丟到地麵,很容易被她看到,所以你隻好用打嗬欠、整理領口之類的動作,掩飾自己藏匿冰塊的行為。
“另外,現在外麵正下著小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出門都會選擇拉起兜帽遮擋。可你剛才出門幫高木警官指認死者車輛的位置時,卻直接走了出去。”
“原來是這樣啊。”女文員歎了一口氣,露出苦笑,“沒錯,是……”
“誰說兜帽裡能檢測出氰化物,就能代表你是凶手?”突然,一道聲音從旁邊飄來,打斷了她的認罪。
眾人一怔,循聲望去,然後驚訝地發現,竟然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畫家開了口。
畫家看了看女文員,又看看赤井秀一,忽然陰惻惻一笑。
他學著江夏的口吻道:“有些人喜歡淋雨,即使衣服上有兜帽也不會用它遮擋,所以雨天不戴兜帽,其實也說的過去。
“所以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她的兜帽裡根本沒有氰化鉀,隻有一些剛才出門時落入的雨水。而那枚硬幣之所以能出現氧化還原反應,是因為有一個人在它的某一側塗上了足量的氰化物。
“硬幣一側有氰化物,另一側則保持著鏽跡斑斑的模樣,它進入兜帽以後,沾在上麵的氰化物迅速溶於雨水,除掉了另一麵的鏽跡,看上去就像是兜帽裡原本就帶毒一樣――有人想用這種手法,把殺人的罪名嫁禍給那位女士。”
旁邊,短發女文員沒想到還有這種展開,她愣了一下,原本發軟的膝蓋突然有了力氣,重新支撐住了身體。
目暮警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怎麼回事?聽上去居然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樣。
江夏:“……”沒想到這位天才畫家還挺記仇,這顯然是在記恨剛才赤井秀一拿他的寶貝畫本給警察當物證的事……不過很可惜,漏洞還是太多了,不足以把某位fbi送去跟警察談心。
果然,赤井秀一一句話就堵死了這條路:“我沒碰過他們的飲料杯。”
“……”
畫家自從上次遇到江夏,就惡補了這位名偵探的履曆。他心裡清楚這人的推理恐怕不會有錯,但還是本著給那個高大男人添堵的樸素心思嘀咕:
“誰知道你是不是摸黑擦掉了指紋――你跟死者的座位緊挨在一起,咖啡也放得很近,就算有什麼小動作,也很難被彆人察覺。”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這個烏佐爪牙,感受到了從對方身上飄來的毫不掩飾的惡意。
赤井秀一:“……”他雖然的確沒有殺人,問心無愧,但也不想多糾結這個話題――實不相瞞,最近頻發的意外讓他不敢大意,因此來之前,他用特殊塗料遮住了指紋,不想在任何地方留下自己的信息。
因此如果警方順著“飲料杯上有沒有他的指紋”這個點往下查,那麼恐怕立刻就會發現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