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囑咐完,蹬蹬踩著地麵走了。
江夏低下頭,隱約看到被她路過的地磚又碎了幾塊。
灰原哀也在看那些無辜的瓷磚,看完以後她又抬頭望向江夏。兩人無言對視半晌,灰原哀覺得此處似乎應該說點什麼:“……毛利小姐說的沒錯。”
江夏:“……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又蹬蹬折返回來,從後一伸手,輕輕鬆鬆撈起了灰原哀。
又一次突然騰空的灰原哀:“?!”
“你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毛利蘭憐惜地摸了摸這個假小學生的腦袋,小聲嘀咕,“那個混蛋居然當著小孩子的麵做那種毫無廉恥的事……你一定要引以為戒,長大以後不要成為那種大人,就算想當偵探也要選對榜樣――你看江夏就很不錯。”
說著她抱著灰原哀,朝江夏打了個招呼:“時候不早了,我先帶這孩子回家睡覺,你也早點休息。”
“??”
灰原哀奮力朝江夏伸出了手,眼神示意:我可不是柯南,也不想去毛利家借宿,想個辦法把我留下!
江夏低頭看了一眼她鼻梁上的反光眼鏡,以及她伸向自己的小手,抬手跟她啪的擊了個掌:“去吧。”
灰原哀:“……”
毛利蘭朝他點點頭,抱著名義上寄住在她們家的小孩,轉身走了。
她們出去的空當裡,有幾個會社社員借勢鑽進了警戒線。
“咦,這裡怎麼躺了個人?”幾個匆匆趕來吃瓜的會社成員嚇了一跳,他們低頭望著工藤新一,認真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是個活人,而不是凶殺案受害者二號,於是又很快把這個躺地板的奇怪人員拋到了腦後。
吃瓜群眾們往現場張望著,無意間看到了江夏,他們認出這是一位名偵探,於是好奇問道:“聽說大場部長被帶走檢查了,難道凶手是他?”
江夏拎起工藤新一擺到牆邊,免得這位珍貴的同學被人踩到,然後才回答了幾個群眾的問題:“目前還隻是懷疑,但他身上好像檢測不出硝煙反應。你們有沒有什麼關於他的線索?”
大場部長的人緣看上去不怎麼樣,吃瓜群眾們不僅沒幫他辯解,反倒興致勃勃地討論了起來:“檢測不出硝煙反應,會不會是因為他換了衣服啊――我記得剛才他在紀念酒會出場的時候,身上穿了一身吉祥物的玩偶套裝,進更衣室穿人偶套裝的時候,他不就有機會把原本的衣服換掉了嗎?”
“還有這種事?”目暮警部沒想到江夏老弟的隨口一問,居然問出了關鍵線索,他連忙追問,“詳細說說。”
吃瓜社員:“我們今晚的酒會,名義上是為了周年紀念,但其實更主要的目的是對外公布我們公司的新吉祥物――而負責在酒會上穿著玩偶套裝出場的,就是大場經理。”
目暮警部感覺自己懂了:“也就是說,隻要他事先準備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就能借口更換玩偶服,在更衣室裡換上另一套沒有硝煙的衣服,以此逃避我們的硝煙檢查……難怪那家夥剛才那麼自信!”
另一個男社員聽到這話,卻撓了撓頭:“但是那身吉祥物的衣服很難穿戴,大場先生換上它的時候,並不是獨自一人,我和其他幾個男同事也都在場幫忙,那時沒看到他準備了另一套衣服啊。”
江夏看了看表:“不管怎麼說,先帶我們過去看一看那套玩偶服吧,或許能從中找到足夠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