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伏特加坐在車裡,揉了揉鼻子,警惕地看向四周。
下一刻,他手機嗡的一震,收到了一條來自波本的消息。
看著那措辭裡毫不掩飾地敲打,伏特加陷入沉思。
一秒後,他麻木地轉向琴酒:“大哥……”
然而,果然像他預想的一樣,琴酒並未因此感到不快,反倒低低嗤笑了一聲,像是對這種狀況十分愉悅,就連剛才被赤井秀一溜走的鬱悶都消散了不少。
“……”
伏特加心裡長歎一聲,放棄了告狀的打算:“……”算了,算了。人生在世,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何必跟烏佐那小子計較這麼多。
他現在隻想趕緊完成任務,早日遠離那堆糟心的東西――隻要回到琴酒大哥旁邊,什麼波本烏佐愛爾蘭都挨不著他,而這種美妙的日子,已經近在眼前。
……
晚上。
灰原哀雖然早早回到了家,避免了在做筆錄時跟那些可怕的同事們碰麵,但一想起之前在公交車上的經曆,她仍是忍不住裹緊了被子,瑟瑟發抖。
“小哀,你是不是生病了?”阿笠博士擔憂地看著家裡的小女孩:明明以前也跟著偵探見識過不少殺人爆炸的大場麵,怎麼唯獨這次嚇成了這樣?難道小哀格外害怕炸彈?
灰原哀無力地擺了擺手,很難跟彆人解釋自己的感覺――公交車上的那段經曆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極端害怕蟲子的人突然被丟進了一隻滿是蟑螂的箱子,箱蓋還被人封死。她在一片黑暗中看不清也聽不清,隻能眼睜睜感受著那些可怕的氣息從身上????地爬過。
而如今雖然順利逃脫,也沒被蟲子咬到,但一想到那時的絕望,她仍舊很想當場去世。
不過活都活下來了,再說這些實屬沒事找事,灰原哀隻能儘力做出樂觀的樣子:“沒事,我隻是有點感冒,睡一覺就好了――車上不是有個戴帽子的人一直咳嗽嗎,我應該是被他傳染了。”
“哦,這樣啊。”阿笠博士於是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熱水。
再回來的時候,他身旁多了一個人。
“江夏來看你啦!”阿笠博士拍拍江夏的肩膀,對這個鄰居道,“你們都是小孩,年紀比較相近,?來開導一下小哀吧――其實爆炸嘛,沒什麼好怕的,你看我的實驗桌天天爆炸,我現在不也活得很好?”
樂觀的老人把杯子塞給他,哈哈笑著出去了。
等博士離開,江夏走到床邊,放下熱水,然後找到了自家那個擅自離崗了小半天的鬼胎。
他揪起扒在灰原哀身上的宮野明美,揣回懷裡:“怎麼樣?還好吧。”
灰原哀點了點頭,她忽然想起什麼,沒精打采地坐起身看著他:“你那邊……”
“什麼事都沒有。”江夏堅持道,“我說過了,那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灰原哀嗯了一聲,又吧嗒倒回床上。她意識到不能這麼繼續頹廢下去,於是想靠著身邊的日常事振作起來:“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