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措了半天辭,卻找不出合適的說法,最後隻好擺爛道:“算了,我也不為自己辯解了――簡單點說,他就是個被我們騙的團團轉的冤大頭。”
“十年前,我們倆,再加上死去的春山、夏川,我們四個以前是一家酒吧的常客。
“那時我們不像現在一樣有錢,隻空有一腔夢想和野心。所以每天下班,我們都會聚在那個酒吧,互相吐苦水,並吹噓如果有錢了,我們能做出一番什麼樣的事業。”
“有一天,冬木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
秋葉女士轉頭看向一旁的冬木隆三郎,“他說他有一個名叫甲本高士的高中同學,甲本剛從他父母那繼承了巨額遺產,如果真的缺錢,我們可以從他那弄點錢過來。”
“起初我們還有點緊張,但很快大家就發現,甲本高士壓根不是什麼精明的富二代,隻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少爺。
“我們聯合起來跟他交朋友,然後對他描述這個行業的大好前景,果然,那家夥輕易就上了鉤,連合同都沒簽就把錢給了我們,還信了我們隨口編出來的借口,特意給了現金,沒有留下任何轉賬記錄。
“拿到他的錢之後,我們拉攏律師,輕易掩蓋了自己的詐騙罪行。
“就這樣,我們四個一躍成了有錢人,甲本‘投資’的錢則全都打了水漂。
“他沒想到會被自己的朋友背刺,很快離開了東京,拿變賣房產的錢移居到了南美。”
故事就這麼草草落幕,一點也不皆大歡喜的結局,讓佐藤警官聽的眉頭直皺:“難怪你們吞吞吐吐的不肯交代內情,原來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詐騙罪行?”
“哎呀,都過去10年了,這才不是重點。”冬木隆三郎連忙打斷:
“重點是前幾天,春山突然慌慌張張地打來電話,說他在他的咖啡廳附近看到了一個行蹤鬼祟的家夥。
“他原本以為是哪個競爭對手想過來偷食譜,可遠遠看到那人以後,他越看越覺得眼熟,很快他就想到了甲本,懷疑是甲本回國來找我們報仇了。”
提起這事,秋葉女士也一陣唏噓:“那時我們全都沒當回事,覺得肯定是他看錯了,還嘲笑了他。春山急了,非要讓我們去他的店鋪裡親眼看看。
“我們雖然不太相信甲本回來了,但心裡其實也有點害怕,所以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可是一連去了幾趟,卻一次都沒見過甲本,大家就漸漸放鬆了警惕。
“誰知今天早上,冬木突然慌張打電話給我,說他上班路過公園的時候,看到了春山的屍體……”
說到這,秋葉女士頭疼地按了按額角:“我這才真的慌了,趕緊去了夏川的事務所,想和他們一起商量一下情況。但才剛坐下,沒等說什麼……?們就突然到了。”
江夏看了看表:“那你們是什麼時候離開事務所的,中途又商量出了什麼結果?”
秋葉女士小聲道:“春山那家夥脾氣不好,平時沒少得罪人,誰知道殺他的是甲本還是彆人。所以我們隻在那裡待了不到半小時,就懷著僥幸心理散會了……可誰知現在夏川居然也被殺掉,同時對他們兩人抱有殺意的,大概也隻有甲本了吧。”
目暮警部看著這兩個詐騙犯,將信將疑。
他想了想:“不管怎麼說,先跟我一起回警局接受調查吧。”
……
十幾分鐘後,警視廳。
江夏找到咖啡機,熟練地接了一杯熱咖啡。
正捧著它就著旁邊的咖啡味殺氣喝著,忽然,高木警官拿著一份剛剛傳真過來的資料,朝他小跑了過來:“江夏,調查結果出了!”
安室透看看江夏,看看高木涉,又看看不遠處的目暮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