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個囂張的女人提升到嫌疑名單的首位,走近詢問動機:“為什麼這麼說?”
江夏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現場。忽然,他轉頭看向那個帶他們進來的員工――這人正緊張地啃著自己的大拇指,一副十分焦慮的模樣。
看了兩秒,江夏走過去收集線索:“你們社長在數錢的時候,有什麼特殊習慣嗎?”
“數錢時的特殊習慣?”南澤尚善又啃了啃指頭,還真的想起一件事,“他喜歡把錢抹成扇形,然後舔舔拇指,沾著唾沫一氣數過去――藤井小姐特彆討厭他的這個習慣,在無意間撞見一次之後,總是跟我倆抱怨,所以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這裡的現金上麵沾著唾沫。”
江夏:“……”那你還啃手。
旁邊,毛利小五郎也聽到了這段對話。他眼睛一亮:“你們社長今晚數的那些錢,是誰給他的?”
剛被警察叫過來的高瘦男人聞言舉了一下手:“是我。今天社長突然讓我準備一大筆現金,我就如他所說,提出錢裝到了箱子裡。”
“哼哼,那麼情況就很明顯了!”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揮,“真相隻有一個,你就是殺死冬木社長的凶手!”
高瘦男人震驚:“什麼?!”
毛利小五郎目光犀利:“你知道你們社長舔手指數錢的壞習慣,所以利用了這一點――在幫他取出現金的時候,你悄悄在這些錢上塗了致命的毒,打算殺人於無形之中!”
江夏若有所思,轉頭問一旁的鑒識科警員:“錢上有毒嗎?”
小警員連忙點頭:“我們在死者的右手拇指和幾張鈔票上,檢測出了毒物反應。”
毛利小五郎驕傲昂頭:“看,被我說對了吧!”
“不過……”小警員小聲道,“鈔票上沾毒的部分,形態和死者的指紋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是死者手上的毒沾到了鈔票上,而不是鈔票上被塗了毒。”
“?”毛利小五郎怒道,“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小警員:“……”您,您也沒問啊……
既然不是舔到了鈔票上的毒,那麼隻能繼續尋找彆的下毒方式。
目暮警部溜達了一圈,目光落到了社長辦公桌上――那裡有半杯沒喝完的咖啡。
食水原本就是最常見的下毒途徑,目暮警部戴著手套拿起杯子,仔細端詳:“這咖啡……”
漂亮女員工叼著煙往這邊看了一眼:“那是我下班前幫社長泡的。”
話音剛落,一根手指倏地指了過來,嚇得她煙都掉了――毛利小五郎再一次發出自信的冷笑:“嗬,我知道了,凶手其實是你!你在杯壁上塗了毒,死者喝完咖啡,當場斃命。”
“呃……”鑒識科的小警員悄悄插話,“我們剛才檢測過那隻杯子,不管是內容物還是容器,裡麵全都沒有毒素。”
“……”毛利小五郎沒脾氣了,“這也沒毒那也沒毒,那到底哪裡有毒?!”
小警員看了看江夏和目暮警部,見這兩人也一副正在傾聽的模樣,他翻了翻報告,仔細彙報道:“除了剛才說過的被害者的拇指、幾張鈔票的表麵以外,我們還在社長辦公室房門內側的門把,以及它的保險鈕上檢測出了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