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布置停當,高展輕聲道:“按計劃行動。”
眾人起身分作兩隊、分頭行事。
高展與韓豐躲在暗處;十個都頭大模大樣走向小寨大門。
嘍囉兵見了,“倉啷啷”刀劍出鞘、槍戟向前。
一個頭目斥責道:“站住!乾什麼去?”
一個都頭說道:“睡不著,出去走走,散散心。”
嘍囉兵罵道:“這裡是梁山,當是你家啊!”
都頭道:“我們是山上的客人,不是囚犯,走走都不行嗎?”
頭目罵道:“少廢話!馬上回去睡覺,要不然彆怪爺爺不客氣。刀槍無眼,殺死勿論!”
“喲嗬!嚇唬誰呢?爺爺赤手空拳也不怕你!有膽子放馬過來,爺爺陪你練練!”
那頭目怒道:“練練就練練,老子的兄弟死在你們手裡,今日正好出氣!”
說著,將手裡的長槍扔給旁人,捋胳膊挽袖子,赤手來鬥那都頭。
兩個人你來往往摔打在一處,小寨門口頓時熱鬨起來,所有嘍囉兵都圍過來起哄。
躲在暗處的高展和韓豐趁此機會,像貓一樣溜出小寨大門,直奔聚義廳方向。
他們不知道扈三娘被關在何處。
梁山那麼大,悶頭瞎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得找個“舌頭”問問。
閃過一個山彎,前麵走來兩個更夫,手裡提著燈籠,一人一句喊著: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關門閉戶,防賊防盜!”
高展聽著稀奇:梁山防火防得有理,防賊防盜防個屁啊?
滿山的強盜,誰防誰啊?
更夫的口號得改改!
“主人稍候。”
韓豐拉高展閃在一棵樹後,將手裡拎的酒壇子“炸彈”塞進高展懷裡。
隨即衝著兩個更夫走去。
更夫抬頭看到韓豐,問道:“哎,乾什麼的?”
韓豐不說話,繼續往前走。
那人警覺起來,提高聲音斥道:“乾什麼的?口令……”
“令”字尚未出口,韓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晃到近前。
伸雙手卡住兩人的脖子,加力一提,將兩人提到一旁的樹林之中。
兩人拚命掙紮,兀自掙不脫韓豐的雙手,手裡提的燈籠掉在地上。
高展將燈籠猜踩滅,踢到一旁。
韓豐問左手卡住的更夫:“扈三娘關在何處?”
那人掙紮著擠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韓豐手上加力,“嘎巴”一聲,掐斷脖子。
手一鬆,屍體癱在地上。
又問另一人:“扈三娘關在何處?”
那人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手指著聚義廳的方向。
韓豐稍稍卸力,更夫趕緊說道:“在在在……在聚義廳後麵的倉房。”
“嘎巴”一聲,韓豐也將他的脖子掐斷,將死屍扔在地上。
又將兩名更夫的挎刀摘下來,一人一把帶上,又換上他們的衣服。
兩人隱在夜色之中,迅速朝聚義廳方向前行。
聚義廳周圍燈火通明。
左右的吊樓各有嘍兵守把,每隔一會兒便有兩隊嘍兵交叉巡邏。
高展和韓豐躲在暗處觀察許久,沒有機會正麵混入,隻能退回來繞往後方。
轉了一大圈,約摸著到了聚義廳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