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垂了眸,“馮清婉。”
“晦氣。”
楊束啐了一口,轉瞬皺了眉,“她不是一向低調?感情都是裝的!骨子裡根本喜歡奢華!”
“呸!她跟本世子有什麼區彆,就是故作清高。”
牌九嘴唇動了動,“世子,那些護衛是三皇子的人,防你的。”
“防誰!”楊束聲音高了七度。
掌櫃的想哭了,這都要走了,怎麼就炸上了。
“老子是眼瞎了,就那種貨色,白送老子都不要!”
“婚是老子退的!”
“世子,快到跟前了。”牌九提醒了一句。
“到了就到了,我還怕她不成!”楊束一腳踹翻了櫃台。
掌櫃哭了,還是沒保住啊!
嚷嚷個屁啊!建安誰不知道你覥著臉追馮清婉後麵!
離楊束五米遠,馬車停了,一身著蘇繡月華羅裙的女子走下車,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氣質清雅,這等模樣,也不怪原主退婚那日尋死覓活。
但人家瞧不上你,你就是哭死也沒用。
“你如今是越發荒唐了。”
馮清婉直對楊束,眸子裡難掩厭惡,“定國王府皆是英傑,萬人敬仰,怎就出了你這種匪類。”
柳韻瞪他,壓了壓淩亂的氣息,“既逃脫不了,那自然是抓一分心是一分。”
“情意這東西,說它沒用,它又挺關鍵。”
楊束挑眉,“仔細栽進來,我可跟你說明白,再怎麼爭,不會給你的,依舊不會給你。”
“陸韞是我娶進門的,這後宅,隻能她說了算,任誰也越不過去。”
柳韻嬌媚一笑,“沒想到啊,世子還有柔情,但那位陸姑娘,心怕是不在你這。”
楊束掐住柳韻的腰,將人帶進懷裡,柳韻失了聲,指甲深陷進楊束臂膀上。
“這種話,我不愛聽,彆再有下次。”楊束穿上衣物,大步離開。
柳韻揉了揉腰,要的這麼凶,他對自己的身子分明是喜歡的,可哪怕再沉迷,都保有理智。
真是極可怕的男人呢。
他由不得旁人左右他的思想。
“世子,往吏部遞話了。”牌九隨在楊束身側,壓聲道。
楊束點了點頭,“許月瑤呢,還沒換好衣裳?”
牌九指了指,楊束看過去,桂花樹旁,許月瑤穿著木蘭青雙繡緞裳,身姿修長,纖腰一握,麵上並沒施粉黛,很乾淨柔和的美。
“走吧。”楊束招呼了一聲,當先邁步。
許月瑤對他還是防備的,他態度越熱切,小姑娘越怕。
馬車裡,楊束自顧自吃葡萄,見許月瑤看他,分了點到小碟子,往她那推了推。
許月瑤微愣,默默拿起個葡萄放嘴裡,他不凶的時候,看著挺無害,就像尋常的少年郎。
“今兒閉市?”
下馬車後,看著一路緊閉的店門,楊束問了句。
“世子,剛關的。”牌九回道。
“賣胭脂的是哪家?”
“左邊第四家。”
“二筒,去敲門,大白天的,怎麼能不做生意。”楊束朝許月瑤伸手。
許月瑤把手放了上去,她知道楊束帶她出來的目的,讓眾人看到他對她的喜愛。
“掌櫃的?”
夥計求救般的往後看。
急促的敲門聲,讓掌櫃頭皮發麻,但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
“趕緊打開,那位爺沒耐心,一會該踹了。”
夥計沉了下心,一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