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都紛紛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隻見在姬府的簾風後麵走了出來一個白衣女子,容顏嬌嫩,眼睛明亮,微微淺笑,戲謔的看著姬長笑旁邊的男人。
慕容禮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最前麵的一個。
她說的就是慕容禮,所以,目光自然是在慕容禮身上的。
慕容禮嘴角抽了抽,有些神態恍惚,不知這個女子是誰,怕開口丟了身份,於是就看了一眼慕容琳。
果然慕容琳目光很不善的看著那個女子,察覺到慕容禮的目光,她微微點頭,轉頭對慕容喬輕輕一笑,語氣還算溫和的說道“妹妹,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慕容家的人,我爹就是你的大伯,你怎麼叫的這麼生分呢?”
慕容喬眯眼,不耐煩的瞥了一眼那邊故作溫柔的慕容琳,冷冷一笑,道“我大伯?慕容姑娘,你可是忘了,我慕容喬從出生就沒在慕容家養過,恐怕要不是你說話,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吧?”
嗤笑的聲音將慕容禮的臉打的滾燙滾燙的,他目光有些不悅的看向慕容喬道“喬兒,你怎麼這麼說呢?就算慕容家虧待你,但是大伯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認識你呢?”
這段話有強行辯解的嫌疑,慕容喬鄙夷的看著他,絲毫不懼慕容禮警告的眼神,道“你是不是傻子可就難說了,我也不知道啊。”
慕容禮:“……”
慕容喬懶得理他,緩緩的走向姬長笑,坐到了跟他平起平坐的另一邊。十分慵懶肆意斜靠在一邊,愜意舒適。
這令慕容琳好生嫉妒,姬長笑是誰,誰不知道,他長得好,家世好,天賦也很好,即便風評不怎麼樣,但是他放眼望去就是條件最好的那一個。
也有不少閨中女子想要姬長笑看她們一眼,姬長笑都是愛搭不理。
怎麼這個外麵養的賤蹄子就運氣這麼好,不僅住在姬長笑府裡,還被姬長笑保護的那麼好,現在竟然敢這麼大膽的跟姬長笑平起平坐。
而姬長笑也沒有一絲生氣的預兆,反而滿眼的寵溺!
這讓她越看越氣,慕容喬她何德何能能獲得姬長笑的另眼相看。
“喬兒,大伯知道你對我們心存怨恨,可是我們終究是你的血脈親人啊!我們之前做的確實不對,但是你不是已經出氣了嗎?也該氣消了吧。”
慕容禮苦口婆心的勸道。
慕容喬更諷刺了,道“出氣?我什麼時候出氣了?”
她歪了歪頭,看了一眼姬長笑,道“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聞前不久,慕容家金庫被洗劫一空,送給了榕城外麵的貧民,是以你的名義送的。因此……”姬長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聞言,慕容喬頓時一臉怒氣的瞪向慕容禮,道“口口聲聲說是我大伯,一口一個血脈親人,就是把臟水潑我頭上嗎?”
“妹妹,你這話怎麼說,我們也是受害者,你說好端端的金庫被人端了,直接送給了彆人,還是以你的名義。”慕容琳辯解道。
慕容喬嗬嗬一笑,道“慕容姑娘,你是沒長腦子嗎?還是深閨大院裡不需要你考慮事情,腦子都愚鈍了?”
“你!”慕容琳美目一瞪,神色淩厲的的正欲說話。
慕容喬直接不讓她說“你乾壞事專門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嗎?是不是你偷東西還要到處喊一句,我慕容琳來偷東西了?”
聞言,姬長笑噗嗤一笑,擔心自己失態,還專門用手捂住了,這捂不捂都一個樣。
慕容琳臉頓時黑了,“我不是……”
“你不是,那我就是了?我看起來很傻嗎?”慕容喬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是說是我的血脈親人嗎?怎麼不去查查這具體事實,看到這個就說是我,一點也不信任我。還是什麼血脈親人?”
慕容琳簡直就是打碎牙齒往裡吞,她咬著牙眼神滲的嚇人。
查,不就是查到了是你,我們才說的嗎?現在他們怎麼說?
“看來,你們並不是來請我回去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那還原諒我不想奉陪,我也不可能回去一個不歡迎我的地方。”
慕容喬垂眸,苦澀一笑,十分的悲傷“以後還是彆說我是你們慕容家的人了吧?太惡心了。”
“慕容喬!”慕容禮叫道“你彆胡鬨,是大伯沒分清楚事實,這金庫的事太嚴重,大伯一時間糊塗了而已。”
慕容喬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慕容家主,不必了,你們慕容家辦的事,可不止這一件兩件,已經寒心了。”
說完她一臉哀傷的走了,仿佛真的被他們傷害到了,十分想哭有隱忍著不哭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心疼。
慕容禮焦急的要追上去,姬長笑一個閃身把他攔住了,冷冷的說道“慕容家主,你這是要闖我姬府不成?”
“姬公子,還望您海涵啊,我想找喬兒聊聊,她誤會我們了!”慕容禮一怔,心想姬長笑才是姬府的主子,於是放下身段說道。
姬長笑冷冷一笑,道“慕容家主莫不是聾了沒聽清楚喬喬說的什麼?再者,我姬某又不是瞎子,你們慕容家辦的事,我可是都見過了,請回吧,姬府不歡迎你們。”
“姬公子……”
被趕出來後,慕容琳一臉不屑的說道“拽什麼!慕容喬這個小賤蹄子居然跟我耍心機!簡直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