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熊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吼,身體一個不支,從一處泥坡滾落下去,再也爬不起來。
段雲對著它腦袋又是兩記“玉劍指”,這頭人熊才徹底不動彈了。
即便已經死了,可這頭人熊趴在那裡,龐大的身軀依舊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沒要多久,人熊就皮肉僵硬,看起來不像是剛死,而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段雲看著這人熊的屍體,心頭依舊有一種怪異感。
人熊雖然有一個人字,是在於它吃人和某些動作像人,卻不是真正的人,而這頭熊的行為舉止卻太像人了。
特彆是它把箱子摔過來和踢磚頭的動作,段雲甚至覺得像是個練過武的。
那是不是代表著這頭熊被人訓練過,或者說這熊本來練過武?
這個時候,段雲眼睛微微眯起。
他在熊的腦袋上看到了一道傷疤。
這傷疤自然不是他弄出來的,因為上麵還有縫線。
段雲忍不住用劍順著這道疤痕切了開來。
腦袋上的皮肉被切開,裡麵就是熊的腦子。
更加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段雲眉頭蹙起,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驚訝程度甚至比這頭熊從箱子裡鑽出來時更嚴重。
緣於這熊有兩顆腦子。
一顆腦子小,一顆腦子大,中間有一種細枝相連。
這種細枝像是很細的樹枝,有分岔,卻又給人血肉感,就像是樹枝裡生出了肉的感覺。
看到這一畫麵,段雲腦海裡第一印象是“嫁接”。
是的,很像是他前世看到的那種果木嫁接。
而這熊是被誰嫁接了一顆腦子?
一種怪異和恐怖的感覺彌漫了段雲全身。
這顆較大的腦子應該是人腦。
一顆熊的腦子裡,被人縫了一顆人腦,這也能解釋這頭熊為何舉止和思維這麼像人了。
可是,這也能縫啊?
你是想得諾貝爾獎嗎?
一時間,段雲抬頭看了看清茶集那古風古色的建築輪廓,露出了一抹迷茫神色。
他再看了看這熊腦袋裡的人腦子,忍不住生出一種惡寒感。
這到底是誰乾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畜生,才能乾出把一隻縫了人腦的熊放在一口箱子裡,再沉在湖邊的水裡,等待好奇心重的人打撈起來這種事?
如果他沒修成這《玉劍真解》,說不定在打開箱子的瞬間,已死了。
被這熊拍死,吃了。
這箱子很重,如果不是他,恐怕要好些個人才搬得動,說不定開箱之後,當場所有人都得死。
段雲感到了深深的惡意。
在他的感覺裡,就像是有一個很變態和惡趣味的人,故意做了這麼一件事,拿來“釣魚”。
釣那種好奇心重的煞筆。
也許,知曉誰被箱子裡衝出來的熊嚇死、殺死和吃掉後,對那人來說是一種很有樂趣的事。
段雲就成了這種好奇心重的煞筆,萬幸他武藝高強。
即便已經死透了,可這頭縫了人腦的棕熊,依舊給人惡心不詳之感。
剛剛那聲熊吼,其實已驚動了不少人。
直至這時,才有人敢過來張望。
當清茶集的居民看到這一幕後,都嚇得夠嗆。
“熊!人熊!”
“我們這裡怎麼會有人熊!”
“還有那人,是他把熊殺死了嗎?”
“單槍匹馬,是個高手,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不像是茶王的人。”
“等等,老李,那人是不是你那租客啊?”
房東老李心驚膽顫道:“看著像。”
“那你還敢收他租金?”
“啊?”
“有這種本事的人,不是殺就是姦,你......”
這時,人群已紛紛往後退去,緣於段雲走了過來。
“各位,誰有火折子,借一......”
“快跑!”
不知誰叫了一聲,人群頓時一哄而散,隻留下了段雲愣在了那裡。
老子長得這麼英俊又不是鬼,跑什麼?
不過借個火燒熊而已!
武鬆打虎成了英雄,我殺了一頭怪熊怎麼是這個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