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段雲和賬房先生去賬房查賬了,隻留下一地死不瞑目的“熊孩子”。
從賬房裡出來後,段雲確定了縣令也是保護費不合理的罪魁禍首。
那今晚他得去把縣令也殺了。
之後,段雲就走了。
賬房先生是看著他走的。
直至現在,他都是懵逼的狀態,甚至覺得很迷幻。
要不是斷掌的劇痛告訴他這不是夢,他根本想不明白有人殺了人後,還要查完了賬再走。
怎麼,他不會真去把縣令也宰了吧?
可想到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他又覺得很有可能。
這是哪裡鑽出來的魔頭啊!
因為幫主越浪浪當時正在和幫眾高層商量事宜,一般幫眾很識趣的避開了那個庭院,再加上他們喝酒本來就吵,除了幾個聽見動靜進來的守衛被段雲秒殺了外,這裡麵的其他人根本沒有被驚動。
這也是段雲說這玄熊幫草台班子的原因。
組織太鬆散了。
段雲出來後,在路上遇到一個殺一個,遇到兩個殺一雙。
直至手麻了才往外麵走。
出大門時,那守門的幫眾看見段雲後,還問他道:“大夫,幫主的病怎麼樣了?”
段雲點頭道:“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守門幫眾一臉開心道。
......
這時天已完全黑了。
和上一次反殺王厲時一樣,段雲這次殺人依舊感到緊張刺激,腎上腺素飆升。
更有一種痛快感。
如果說上一次殺王厲是為了自保,那這一次他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更具體點,那就是暫時消除了一項很不合理的收費。
清風吹過身體,他覺得生命在他手指中消逝得很容易。
不管是什麼精銳高層,亦或是那穿著紅衣的玄熊幫幫主,並沒有比茅房裡的蚊子強上多少。
這玄熊幫幫主就這?
高手?
不過段雲知道,他消滅不合理收費這件事隻做完了一半,他馬上要去做下一半。
順路問了一下縣令大人宅府該怎麼走後,段雲繼續上路。
月亮出來了,殺了縣令之後,他還要回去吃飯、練劍,今晚挺忙的。
......
夜晚,臨水城的縣令喝了一大杯龍虎酒後,就抱著新娶的小妾忙活起來。
十個呼吸之後,縣令從小妾身上下來了,隻覺得自己保養得好,不墜年輕時雄風。
小妾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翻身睡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丫鬟的聲音——“大人,你請的大夫來了。”。
縣令有些懵,說道:“什麼大夫?”
“男科大夫。”
說話的期間,房門已被一把推開。
縣令和小妾嚇了一大跳。
縣令反應極快,肥胖的身軀一滾,轉瞬就把尖叫的小妾護在身前。
“你是誰,要乾什麼!”
“來殺你。”段雲認真說道。
“你為何要殺本官?”
“因為你保護費收得不合理。”
“什麼???來人,來......”
縣令眼前白光一閃,眉心已然多了一個清晰的血洞。
段雲收回手指,徑直往外走去。
深夜的宅院裡,很快響起了丫鬟和小妾刺耳的尖叫聲。
縣令躺在那裡,眼睛睜得老大,比玄熊幫幫主越浪浪還死不瞑目。
在死亡刹那,他甚至以為是和玄熊幫分賬不均。
他是縣尊,三七分,天經地義!
“站住!”
段雲一路往外走,忽然間,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擅闖縣尊府邸,還不束手就擒!”
攔路者是一個瘦子,太陽穴鼓脹得如鴿子蛋一般,看起來十分狠厲。
“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