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股氣息的氣柱子尤其粗壯,約莫大拇指粗,很長。
楚歌對比了自身氣血的粗壯和長度,猜測那氣柱子興許是王秀雲。
“王家大小姐還挺粗長的。”
楚歌正打算將風箏靠近縣衙門的方向。
倏然隱約窺見了不遠處雪門河碼頭的夜空中竟有一股區彆於尋常淡紅氣柱子的黑色氣柱,格外強橫,足有嬰兒拳頭粗壯,異常長,好似烽火狼煙般肆虐。
“嗯?那是什麼......”
楚歌心中一動,稍稍調整手中的風箏線。
風箏上的血紅鴿子眼轉動,瞧向遠方。
卻見微弱月光下,一個披頭散發的腦袋詭異無聲從夜空飛過。
一口獠牙在月光下很是猙獰,腦袋脖頸下麵還懸著一串宛如詭異腸子般的東西。
“飛頭僵?!”
楚歌心裡一跳,險些炸毛,迅速開始收風箏線。
隻是多看幾眼,竟然就看到了這個鬼東西。
在風箏飛回之時,那飛頭僵也突然俯衝了下去。
遠處依稀傳來慘叫聲,一條微弱的氣血紅線斷裂了。
那披頭散發的飛頭僵再飛起來時,猙獰腸子下似多了一個新腦袋纏著。
幾乎在這同時,通過千裡眼風箏,楚歌看到似有道細微的黑線從對麵街道掠過,向著這邊街道掠來。
嗖——
他心中一警,顧不得看清那黑線所代表的氣息究竟是什麼。
迅速收了風箏,躍下屋脊,臉色很難看。
狩獵!
那城外的邪道趕屍人,似是在驅使飛頭僵狩獵活人,甚至像是在試探什麼。
這行為,太肆無忌憚且凶狠了。
他今天還想過獨自出城離開這個是非地,幸好沒莽撞出城。
否則搞不好就成了繼林鴻圖後第二個和飛頭僵交手的倒黴蛋了。
楚歌快速躍下屋脊,突然便感覺吉祥如意掛千所對應的黃紙在急劇灼黑,產生預警。
“嗯?”
與此同時,庭院外,一道模糊的黑影閃爍進了院內,隱隱約約似有喃呢戾氣之聲。
“血食......血食,方才那些都太弱小,這院子內似有個血氣充裕的......是個稍強的美味......”
楚家廊道內,盞盞紅燈籠霎時明亮。
楚歌皺眉看向燈籠。
幾乎在這同時,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充滿惡意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後,充滿邪惡。
“什麼東西!?”
他驟然低喝,心血來潮般本能察覺到威脅與不對勁,渾身氣血瞬間激蕩,散發出血氣方剛的恐怖懾人氣息,雙目威棱四射,豁然轉身便是一拳轟出。
轟!——
這一拳無比凶猛,裹挾的其強無比的勁氣夾著鬱雷之聲,轟轟激蕩開來。
黑暗中,那突然掠來的黑影霎時受到巨大的驚駭,隻覺本應該是獵物的血食,竟突然血氣澎湃凶猛拔升,無比駭人,不可思議。
“唧——”
空無一物的庭院中,突然傳出一聲刺人耳鼓的聲音,好似從人的精神中響起,鑽入腦子。
楚歌氣血沸騰一拳打出的氣勁,如偈江浪碰上了中流砥石,猛地朝兩旁滑湧開去,兩股勁流卷得庭院裡木折草偃,石走沙飛。
刹那間!
煙塵彌漫,花屑飛舞。
旋即又風平浪靜。
楚歌瞪大晶亮虎眸,四處巡掃,卻並未察覺到任何人或者怪物的存在。
仿佛剛剛擊中的隻是一團空氣。
但直覺告訴他,方才明明是打中了什麼才對。
他錯愕在庭院內踱步,隻覺空氣中似有些什麼陰冷氣息。
除此之外,彆無他物。
“剛剛是什麼東西......莫非是趕屍人弄出的什麼邪祟?”
他想到方才觀察到的黑線,心中高度警惕,又靠近吉祥如意。
借其辟邪功能,查看自身是否有危險。
這次還真是古怪。
首次發生打死了什麼東西,卻連影子都找不到,想獻祭都沒門兒。
“不是吧?怎麼這麼弱?”
他也不確定,周圍是否還有威脅。
但通過已經平靜下來的皮影燈籠和掛千,似乎已能確定暫時是安全了。
“少爺!”
這時,已有下人被動靜驚動,拿著棍棒匆匆而來。
楚歌告知是自己在練武後,遣退下人。
隨後又在庭院內高度警惕的等了片刻。
聽了聽外麵動靜。
直到一炷香後,確定再無危險,他才打消了出門去往衙門的念頭,疑神疑鬼進了房屋。
...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經曆這一檔子事,楚歌也沒心情享受丫鬟們的服侍。
不過好在吉祥如意掛千的預警很平穩,令他心安。
就算有危險,有掛千提醒,他也能提前有所準備。
當下,他唯有迅速消耗龍鐘內的異力,開始修行臥虎功,能提升一分實力是一分實力。
隻不過,以如今的修煉速度,哪怕有足夠的純淨異力可供煉化增進氣血,也不是短時間能成的。
楚歌內視著氣血彙聚的虎頭,心歎。
“在氣柱子變粗變長的道路上,我還需努力三個月,才可能達到換血巔峰......”
“但趕屍人來襲,可能就在近兩天!得做好萬全準備了,酒異酒壺……不知能否及時提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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