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弄的你一晚上不能休息。”
“我本來今天就在院裡值夜班,你不生病我今晚上也不能睡覺。”
“那你跑到這來了院裡怎麼辦?”
“今晚院裡一個病人都沒有。”
“啊?你們衛生院生意這麼慘淡嗎?”秦峰有些詫異。
“這鄉鎮衛生院主要也就是治一下感冒發燒,這晚上要是有急症都直接送山南去了。”洪月道。
“那你們薪水怎麼樣?”
“兩千多塊錢一個月。這種鄉鎮的衛生院特彆是我們碧山這種衛生院年輕人基本上沒人願意來,薪水低,沒有任何發展空間,坐吃等死的那種。”洪月歎了口氣。
“那你當初為什麼來這裡了?我聽你哥說過,你是從東陽護校畢業的,你完全可以進東陽市那些大醫院啊。”
“很難,每年這麼多畢業生,實習護士一大把,各大醫院每年要招的人就那麼一點點,不找點關係根本進不了。我分配到這裡還是我哥給找了關係的,不然這裡都進不來。”
“那你自己是什麼想法?你不能總替彆人活著。”秦峰問。
“我當然想去大醫院,能學東西,有進步的空間,另外也能有年輕的朋友,衛生院還有兩個護士都是四十多歲了。另外,我也不想一輩子都待在碧山這個兩分鐘就能走完的地方。”
“不過想要進大醫院實在是太難太難了,我知道我肯定沒有機會的,也隻是想想罷了。其實在這裡也挺好的,工作不辛苦,還是鐵飯碗,離家還近,挺好的。”洪月對秦峰笑了笑。
秦峰自然能聽出來,這不是洪月內心的想法。
本來就頭暈,加上打了針人就更加困了,秦峰一邊與洪月聊著,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見到秦峰睡著了,洪月悄悄地替秦峰把被子給蓋好,然後就坐在床邊傻傻地看著秦峰熟睡的模樣,滿眼都是幸福,滿眼都是愛。
洪月再次調了調秦峰的點滴,然後悄悄地走開,替秦峰把屋子全部收拾了一遍,又跑到秦峰的洗手間把秦峰換下來的衣服洗好。
早上五點多,等秦峰點滴打完了之後洪月悄悄地替秦峰拔了針,然後提上東西悄悄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秦峰一直睡到早上七點多,醒來之後卻發現洪月已經不在了。
秦峰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雖然比昨晚上感覺好多了,但是依然還是頭重腳輕。
秦峰下床之後就發現屋子裡變的乾淨整潔,昨天換下來還沒洗的衣服也已經晾好了,而在茶幾上,寫著一張紙條,紙條上放著幾包分好的藥,什麼時候吃吃幾粒以及要注意些什麼洪月都寫的清清楚楚。
秦峰滿心的溫暖,也滿心的感動。走到窗戶邊往外看,外麵依然下著大雨,北風呼呼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