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但是我今天是代表我自己和秘書長過來見你的。”秦峰明白肖漢文這麼問的意思。
肖漢文點了點頭,說道:“秦峰,我這麼問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這件事乾係重大,今天召開了班子會議,在會上羅學民和黃越意見一致,要求封鎖這件事,不允許任何人議論這個問題,這代表的是組織意見,我作為組織一員,必須遵守這個決定。我如果貿然參與這件事,在政治上是很被動的。”
“我知道老領導你的難處。”秦峰點頭。
“你要問我對這件事的態度,今天在班子會議上我也講過,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局麵,是不可能壓的住的,得拿出誠意來切實解決下崗職工的正當訴求,嚴懲凶手,平息怒火,這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是常委會否定了我的意見。”肖漢文道。
“羅學民和黃越的意見是什麼?”
“讓公安局介入調查老鎖廠下崗職工聚眾鬨事、阻礙企業正常生產的案件,保障企業的正當權益,嚴懲凶手。同時與下崗職工代表進行協商,多舉措、多渠道、恩威並舉,責任到人,分配包乾,規勸下崗職工儘快簽訂安置協議。決不能讓這次事件的影響外溢,儘快平穩解決這次事件,保證金瀾城項目順利推進。”肖漢文冷笑著道。
“老鎖廠這塊地的事已經鬨了大半年了,如果能以這種方式解決早就已經解決了,又怎麼可能鬨到今天這種地步?以前都解決不了,現在死了人,發生了流血衝突就更不可能解決了。”秦峰也笑了笑。
“已經揣進兜裡的錢再讓他們拿出來怎麼可能?”
“事情已經不是他們掏點錢出來平息這件事這麼簡單了。發生了命案,又發生了流血衝突,這個案子不給定個性不嚴懲凶手事情就無法平息,可有些人不可能公平公正地處理這個案子。”
“是啊,人是他們指使的,現在出了事去抓人,一旦公平公正的執法,那不就得把他們自己都給兜進去嗎?所以這件事是無解的。現在這個事隻有兩個結果,要麼他們真的有手段把這件事徹底壓住、讓這些下崗職工全都乖乖聽話不再鬨事。要麼就隻能等著這件事越鬨越大,雙方矛盾越來越深,到最後不可收拾把整個山南縣都給搭進去。”
秦峰搖了搖頭道:“不僅僅是把山南縣搭進去,很有可能把東陽市都給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