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不能全怪西泉市委,之所以安排元少軍坐這個位置當時是考慮穩定宜安的局麵,畢竟當時宜安出了那麼大的事,整個宜安負債累累,各方麵矛盾突出,省裡乃至中央都盯著宜安,西泉市委不敢再讓宜安出任何事,所以特意選擇了元少軍這麼一位以穩重出名的老同誌坐鎮宜安。”
“而決定發展宜安,拿宜安作為脫貧致富試點區是後麵的事了,準確地說這個是省裡的意思,西泉市委一開始並沒有這個打算,首到省裡把我調到宜安去西泉市委才被動接受。”秦峰一邊走一邊向胡佳芸解釋著。
“既然如此,西泉市委在明白這個縣委書記己經成為宜安發展的最大阻力後就要想辦法把這位同誌給調離這個崗位,你可以選擇向你們市委書記提出建議。”胡佳芸道。
“提了,但是事情沒那麼簡單。一般這種偏遠的地方的人都有種排外的思想,習慣性地本地人聚成團,在官場上這種現象尤為明顯。”
“你我都在山南工作過,那時候山南不就出現了本土派李春生嗎?連謝書記也是花了兩年時間才掌握主動。山南還不算偏遠,西泉的情況與山南一樣,而且更為嚴重,同樣也有非常嚴重的本土派係,而且在西泉官場上的勢力很雄厚。”
“西泉市委書記雖然很支持我的工作,也支持我把元少軍調離的想法,但是元少軍屬於本土派的人馬,是市委副書記親自推舉上來的人。現在在元少軍沒有犯任何錯誤而且在任上工作還不到一年的情況下強行把他調離,市委的壓力很大,強行這麼做會影響整個市委的團結,會對市委書記今後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困擾。”秦峰道。
“越是窮的地方,政治生態也就越複雜,事實果然如此,也真是難為你了。那現在這事怎麼辦?省裡交給你的任務是徹底改變宜安的貧窮麵貌,要如此你就必須下狠手全麵改革,但是縣委書記不支持,他又是本土派,市裡強勁,而你則是個外地來的,在宜安沒有任何依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如果西泉市委不把他調走把你扶上去,你的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展開。”胡佳芸也皺起了眉頭。
“是啊,我現在在宜安連最基本的話語權都沒有,就更彆提推進大的發展戰略了,早段時間我們的公安局局長還在我辦公室拍著桌子跟我對著乾呢,而我卻沒有任何辦法。”秦峰無奈地苦笑著。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掌握住宜安的絕對話語權,不然我在宜安就不可能做成任何事。既然西泉市委沒辦法動元少軍,那我就隻能從省裡想辦法了。”秦峰接著道。
“省裡想辦法?這就是你今天來找我爸的原因?”
“不是。”秦峰搖頭,接著又道:“起碼不是來找叔叔的主要原因。”
“我前麵剛從省委組織部出來,我去找了組織部趙部長,向趙部長反應了我在宜安遇到的現實困難,並且首接向趙部長提出了調離元少軍同誌的建議。西泉市委沒辦法動元少軍,我就隻能來省裡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