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吊兒郎當的。”謝思敏急了。
“我要真有問題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嗎?我應該戴上手銬進紀委的小黑屋了。”
“可是……可是……大家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有人說你是真的貪汙受賄,又有人說你是得罪了縣委書記元少軍,這次是元少軍在打擊報複你,還有人說你是因為上次掃黑除惡和反腐得罪了市裡的大領導,這次是市裡大領導要整你,到底是什麼原因?”
“你認為呢?”機關從來不缺八卦和謠言,當然,這些八卦和謠言有時候也不完全錯。
“我不知道,我隻是替你委屈。”
“委屈什麼?”
“你到宜安來做了這麼多的事,以前我在東河鎮不清楚,但是來縣政府之後我是親眼看到你為宜安縣做出的貢獻,也看到了宜安縣的改變,更看到了你為了工作為了宜安老百姓嘔心瀝血的模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辛勞、你的功勞他們看不到,不僅不表揚你反而因為有人舉報就這麼審查你?還有沒有天理了?”謝思敏越說越激動。
“坐。”看著謝思敏激動的樣子,秦峰笑了笑,讓謝思敏坐下。
“小敏,你還年輕,級彆也太低,有些事情即使我告訴你你也不一定能聽得懂,而且我現在告訴你很可能會讓你三觀崩塌,所以我還是不說的好,你現在也最好不要懂。”
“你隻要明白一點,政治鬥爭非常的殘酷,是一個不流血的戰場,所以,如果你還想在這條路走下去的話,一定要儘快讓自己變的成熟起來。”
“今天這個場麵對於我來說並不稀奇,我早己經習慣了。自我工作以來,紀委的調查我經曆了無數次,紀委的小黑屋我也關了很多次,最長一次被關了一個禮拜,差點就首接被送進監獄了,所以這次算不上多嚴重,起碼我現在還能好好地坐在這跟你說話。”
“不做事就不會錯,隻要你想做事,那就一定會被人給抓到漏洞,但是我不後悔,有這一天我在來宜安之前就己經想到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隻要我想做事,有今天這個場景就幾乎是必然的。”
“還是那句話,我不後悔,你也用不著替我感到委屈,現實就是如此,我們都必須坦然接受,明白嗎?”秦峰道。
“我給我爸打電話了。”謝思敏道。
“你給謝書記打電話乾什麼?”秦峰詫異。
“我讓我爸想辦法救你。”
“你這不是亂彈琴嘛,給謝書記添麻煩乾嘛?我們這裡是西泉市,謝書記在南林市,他能乾什麼?”
“我爸不是剛提拔市委書記嗎?他肯定認識省裡的領導,我讓他去找省裡領導為你說情,這事一定是有人打擊報複你。”謝思敏說著自己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