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把你從宜安調走是我的意思,至於把你調哪我不關心,我也不會花精力在這個事上,所以你會被調哪去是組織的意圖,我不知情。”秦峰說的非常直白灑脫。
“秦峰,你說過你不會打擊報複我。”朱東亮咬著牙對秦峰道。
不管他被調哪去,隻會越來越差,不可能好過現在的位置,這是必然的事。
“我要真想打擊報複你就絕不會讓你離開宜安,你說是這個道理嗎?”秦峰終於是收拾完了東西,一邊笑著道一邊走到沙發邊坐下。
“讓你離開宜安是為了你好,如果讓你繼續留在宜安,我難受,你更難受,大家都難受,何必呢?”秦峰給朱東亮遞了一根煙。
朱東亮陷入了沉默,他心裡很明白,秦峰說的是實話。
朱東亮點上煙,抽了幾口後問秦峰:“那你今天叫我過來是要說什麼?”
“今天把你叫過來隻為了一件事,我馬上要去北京上學習班了,而你的調令和宜安新的人事調整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下來,所以我希望我離開而你還未離開的這段日子老老實實地在宜安待著,不要搞事。”秦峰今天的話說的非常直白。
“你這是在威脅我?”朱東亮十分憤怒。
“我沒有威脅你,我隻是比較直白地跟你在談工作。我知道你心裡有不甘,對我也有憤怒,但是我還是勸你,不要做不成熟的事,雖然你馬上要離開,搞亂宜安對你不會有任何壞處,但是同時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把你調離宜安,是工作需要,並不是我個人對你有什麼仇恨。所以,大家好聚好散,以後再見麵不說是朋友,起碼還能相視一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還要在宜安做一些小動作,那就是明目張膽地把我當仇人。西泉就那麼大,山不轉水轉,以後總歸還是要見麵打交道的,得罪我,對你沒太多好處,你說是不是?”秦峰把威脅說的很平淡。
“秦峰,你彆太過分了,你真以為我怕你嗎?”朱東亮很生氣,生氣於秦峰對他赤裸裸地威脅,這就是在羞辱他。
“我不需要任何人怕我,我也不想任何人怕我。我說了,我今天跟你說這些都是為了工作,說的也是就事論事,不帶任何私人感情。”
“可能我在表達上有些詞不達意,但是意思的確是這個意思,在這個關鍵時刻,作為宜安的老同誌,我希望你能為宜安的穩定發揮建設性的作用,站好最後一班崗。千萬彆在這個時候做一些激進的事,那樣會成為整個宜安的生死敵人,不死不休。”秦峰笑嗬嗬地說著。
說完後直接對朱東亮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東亮同誌,等我回來的時候你肯定已經離開宜安了,在這裡我代表宜安縣委和我個人跟你道個彆,也跟你說聲謝謝,其他的是非功過我們都不談,宜安旅遊秩序的建設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不希望與人為敵,更何況咱們還是同事一場。以後不管你去哪了,真有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來找我,太難的事我不一定會幫你做,但是順帶手的事我還是不介意幫你一把的。”秦峰向朱東亮伸出手。
朱東亮非常驚訝於秦峰今日的“直白”,與秦峰握了握手。
秦峰在與朱東亮握過手之後,直接提著公務包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朱東亮一個人留在了辦公室裡麵。
張玉剛站在門口等著秦峰,陪著秦峰一起下樓。
“每天晚上向我彙報一次,有重要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秦峰一邊下樓一邊對張玉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