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秦峰都非常地忙。
正月初二這天上午,秦峰開著車帶著周茜和女兒先去了胡佳芸家給胡光祥拜年,中午陪著省長胡光祥喝了一些酒,下午又去了趙宏健家,在趙宏健家吃晚飯。
對於秦峰來說,去胡光祥家也罷,去趙宏健家也好,其實都不再是去領導家,而是去長輩、去親戚家,所以秦峰現在都是帶著周茜和女兒一起過去的。
當然,去這兩家時秦周琪也沒少拿紅包。
給這兩位拜完年後,秦峰的任務連一半都沒完成。
正月初三這天上午秦峰去了副省長齊金良家拜訪,隨後又去了農業廳、發改委等幾位領導家拜訪。
這些關係不管秦峰處在什麼位置都必須要維持好,不管怎麼說,秦峰現在在整個江南省的關係網在市級領導裡麵還是非常強大的。
中午秦峰請了趙宏健秘書龍廣平吃飯聚餐,下午又去給兩位領導拜年,晚上又請胡光祥的秘書劉昌林一起吃晚飯。
這幾天,特彆是今天這一天,秦峰幾乎就泡在了酒精裡,就算秦峰酒量再好、身體再好也扛不住。
秉承著春節期間不麻煩彆人的原則,秦峰是打車出去又打車回來的。
回來時,秦峰自己都感覺自己頭昏腦脹,多少有些不清醒。
當看到滿身酒氣的秦峰回來時,周茜連忙扶著秦峰,親自蹲下來給秦峰換鞋:“你這喝了多少酒呀?”
“沒辦法,必須得喝,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不過還好我心裡有數,提前裝醉打車回來了,再喝下去肯定要喝趴在桌子上。”秦峰喜滋滋地道。
“你還得意上了,看看你這一身酒氣,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一泡,醒醒酒。”周茜替秦峰換好鞋,又招呼家裡阿姨給秦峰泡了一杯茶。
秦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周茜從浴室出來,進屋給秦峰拿了換洗衣服,然後扶著秦峰進了浴室。
秦峰躺在浴缸裡,周茜就這麼蹲在浴缸後麵給秦峰摁著頭,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沒有任何不適的,畢竟已經老夫老妻了。
“以後還是要少喝點酒,年輕時不覺得,等年紀大了,身體就全是毛病。你看看我爸,當初也是年輕時為了工作不要命地喝酒,你看到了後麵年紀大了,一身的病。”周茜一邊替秦峰按摩著,摁了頭,又摁肩。
“這些關係都必須要維係好,不是為我個人前程,主要是為了工作,為了西泉。西泉要發展,要扶貧,單靠西泉自己肯定是不行的,這需要省裡的大力支持,你也知道,省裡政策是一回事,這政策能否順利落實下來又是一回事,人情社會,不管製度多先進,但是總繞不開人情這一關。”秦峰歎著氣。
“在這一點上你跟我爸太像了,腦子裡想的永遠都是工作都是老百姓,就從來沒為自己好好想一想,有時候我都不是很理解,你們這麼做意義在哪?”周茜歎了口氣。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彆人不理解,但是你應該理解的。還記得當時在碧山你幫我直播嗎?當時看到老百姓賺到了錢你不也很高興嗎?有機會的話我再帶你回碧山看看,特彆是牛角山村。”
“你去看看他們現在過得生活,再想想他們以前過的生活,你就會明白我們這麼做的意義所在了。”秦峰笑著道。
他今天也是喝多了酒,所以才情有所感地對周茜說了這麼多。
秦峰躺在浴缸裡被酒精刺激得一個勁地對周茜說著工作上的事,周茜則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秦峰身後給秦峰摁著頭和肩膀,讓秦峰能舒緩一些。
秦峰泡了很久,最後才換上衣服出來,因為泡澡,加之周茜按摩,酒精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