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山頂的土匪像是炸了窩的螞蟻一般,蜂擁而出,有頭目在朝天開槍,企圖穩定軍心,又指著對麵方向大喊大叫,隻見有三個人抬著機槍,扛著彈藥箱就向機槍陣地跑去。
機槍陣地離穿雲峰直線距離不過200米左右,三人還沒跑到就被這邊亂槍射倒,有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
迫擊炮在不斷轟炸,房屋一間間倒塌,土匪們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不斷有人被炮彈炸飛,被槍打倒。哭叫聲、慘嚎聲、呼喊聲等雜亂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周文大聲喊道:“團長,兄弟們,聽到了嗎?這就是仇人的哭聲,咱們讓他們把眼淚哭乾,再讓他們把血也流乾。”
“對,讓他們把血流乾。”眾人都叫喊道。越打越興奮,平時打不出的準度打出來了,打不出的射速也打出來了。
周文隻是細心觀察,不急著開槍,他隻把幾個妄圖舉槍向這邊射擊的打倒,讓兄弟們儘情的射擊,儘情的發揮,儘情的發泄。
戰場就是最好的訓練場,周文都看見高小山打倒好幾個300多米的土匪。
土匪們開始的慌亂在一個人出現後漸漸平息,周文見到那人開始組織土匪救人找掩體,並對著自己這邊在大叫著什麼。
周文猜測那人就是祁老六,而且土匪要進攻了,他們也知道不奪回穿雲峰,就隻能被動挨炸挨打。
果然,不一會見到兩百多名土匪呼喊著,冒著彈雨向著山路衝下,周文高聲叫道:“各組專打前麵的,讓他們速度降下來。”自己也開始開槍。
幾十把槍封鎖著狹窄的山路不要太容易,連那些團長帶來的老兄弟也拿著手裡的老套筒和漢陽造加入了戰鬥。
開玩笑,那麼近的距離,土匪又密集,還是高打低,隨便一槍都能撂倒一個,現在不報仇更待何時?以前那些死去的老兄弟們,不都是這樣被打死的嗎?現在也讓仇人們嘗嘗同樣的滋味。
等到體淨的手榴?彈加入
戰團後,土匪們終於知道什麼叫人間地獄。哪裡人稍多一點,就會有一顆手榴?彈“咣”一聲砸在某個人頭上,接著就是“轟”一聲,周圍倒一片。這特麼比子彈還準啊!土匪們哭了。
好不容易有幾個衝出了山口,山腰間響起了“噠噠!噠噠!”歡快而有節奏的機槍聲。
操控機槍的馬叔,臉上泛著光,輕鬆的用短點射給土匪們挨個點名。多少年沒這樣舒暢過了,馬叔的機槍歡唱著,自己的心也歡唱著。
土匪們終於絕望了,崩潰了,哭喊著往回跑。狹窄的山路上互相推搡,互相擠壓,最後都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從山口到山腰這段短而狹窄,不到200米的山道上,鋪滿了屍體。道路旁的野草上、山壁上,都濺滿了鮮紅的血漬。在上午陽光的照射下,鮮血把整條路都染成了亮麗得刺眼的紅色,順著路邊往下流淌著、滴答著、閃爍著。
所有人都呆住了,就連周文當傭兵時也沒見過這場麵。山兩邊的槍聲和炮聲都停止了,所有人都被震撼得說不出話。
自己這邊是因震撼而驚喜,沒想到己方就幾十個少年,不過訓練了兩個多月,就居然爆發出如此戰力。土匪那邊則是因震撼而恐懼,感到末日來臨的絕望。
這時,突然屍體中跳起一人,沒命往山上跑,隻聽到“砰--砰”一連串槍聲,那人渾身不知被多少子彈打中,一個跟鬥滾落地上,再也不動。
那是少年們的本能反應,所有開槍的人都命中了目標,無一脫靶。這槍聲成了壓垮土匪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見對麵土匪把槍全扔在地上,殘屋中躲著的人也快速跑出來,把槍扔下,然後所有人都集中在中間空地上抱頭跪下,等待命運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