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人被抬上了車,車子也發動起來,車廂裡的燈也打開了,這下就看他兩口子的手藝了。?眾人就散在了四周。
周文從縣大牢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監視,一路故意加快腳步就想看看到底有幾個人。到了莊園後判斷就隻有一個跟著,還是個老手。跟蹤距離不遠但是很有講究,總是在被跟蹤人視野盲區而他卻恰好能看見的範圍內移動。絕不靠近,也不會被拉遠。走路腳步很輕。這種跟蹤技巧周文都佩服,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但是在周文超人夜視能力和敏銳感官下,那人就像站在大太陽底下般被周文看了個清清楚楚。
就一個人,一身黑色勁裝,年紀二十來歲。精通跟蹤和利用環境隱藏身形,有武功在身,善於內斂氣息,身上沒有帶槍。和這個飛賊非親即友。因為周文在街上說“這人怕是要死了”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跟蹤者氣息急促,但是很快又強行壓下。
以上就是周文對這人的初步判斷,看樣子不是日本人。周文開始還猜測是不是日本人想先下手殺人滅口。但是如果幾個日本盜墓賊都有這人的身手,那就怕不是盜墓這麼簡單了。
是那個飛賊的同夥,還是個高手。周文有點兒見獵心喜,好久沒遇到過其他武功高手了,難道今天可以來個以武會友?嘿嘿!
車上開始有痛苦的**聲傳了出來,那個伏在地上的跟蹤者注意力一直放在那輛怪異的車上,聽到這聲音不禁心裡一緊,就想著不管了,今天兄弟倆要死就一起死吧。正想四周觀察一下,裝備找個突破口時,就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後不遠處已經站著一個人了,黑暗中的那人就那樣靜靜站著,看不清臉麵,但是目光卻是看著自己,好像在笑。
跟蹤者刷一下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鬼?不對,鬼怎麼會笑。是個高手,自己被發現了。趕緊向前就是一個翻滾就站立起來,就看見身前又站了一人,來得無聲無息自己毫無察覺,也是高手。
跟蹤者有點兒慌了,趕緊向側麵輕輕一躍,就想著找個空擋發揮自己速度的優勢先走為上,剛一落地就看見眼前又站著一人,這下看清楚了,是那個去大牢提人的軍官,但是怎麼那麼年輕。隻見這個軍官笑著說道:“彆跳了,你再四周看看。”
跟蹤者警惕而快速地四周掃了一眼,這下心徹底涼到了腳底。四周遠近都是隱隱綽綽的人影,跑不掉了。
跟蹤者絕望之下反而不慌了,心也定了下來。沉聲說道:“這位長官,剛才那個大牢裡的傷員是我的弟弟,他這次隻是為了私仇來張家偷盜,並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兒,罪不至死。可否有通融的餘地?如果長官能放過我小弟,我趙義對天發誓,願賣身為奴,一輩子伺候長官。”
說完又怕周文拒絕,馬上又自我推銷道:“我的武藝身手長官可能看不上,但是我真正擅長的是偽裝刺殺,隻要是長官敵人,我都能幫長官給除了。還請長官高抬貴手。”
周文這下對這人更感興趣了,不是他會刺殺什麼的,而是這人麵臨絕境的這份沉著和急智,還有為了救自己兄弟的那種義無反顧的決心。不錯,有情義,有頭腦、還能審時度勢。
周文對他大有好感,就笑著說道:“本來我還想著來個以武會友呢,算了,你過來自己看吧。”
等周文帶著那人來到救護車車窗玻璃前,向裡一看,那人就明白了。人家那是在救弟弟啊。看著兩個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救治自己的弟弟,幾天來一直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激動得轉身對著周文就雙腳跪下,眼中含淚,說道:“感謝恩公救我弟弟,下三流門派的人雖出身卑微,但也懂得‘信義'二字。今天開始,趙義就是恩公的家奴,一輩子無怨無悔。”